p;&esp;“我,我們也去巡場了。”刀疤扯著繆康和鄭凱,也逃出去了。
&esp;&esp;剩下的幾個人也都溜了。
&esp;&esp;現在偌大的會議室就剩下週春禾和周婆子。
&esp;&esp;“娘,娘,你等會,給人判死刑也得讓人死得明白呀!”周春禾扶住會議桌的一頭,驚魂未定道。
&esp;&esp;周婆子就把荊條往桌上一擺,“要死得明白是嗎?好,我就讓你死得明白!你倒是說說萬雪那事有沒有?!”
&esp;&esp;周春禾原本還抱有一絲的僥倖偃旗息鼓,全滅了。
&esp;&esp;“說話啊,現在給你說,你要是說沒事,我現在就去撕爛了她們的嘴。”周婆子霸氣外漏。
&esp;&esp;周春禾耷拉著腦袋,薄薄的兩片嘴唇千斤重,閉著容易張開難。
&esp;&esp;“娘,你打吧。”周春禾最後無言地預設了。
&esp;&esp;周婆子哭得那叫一個撕心裂肺,這一刻她整個的人生都坍塌了。
&esp;&esp;周春禾不大理解,他知道自己犯了不可饒恕的大錯,要是江綠這反應他覺得合情合理,可是周黃氏,他的親孃,就有點費解了。
&esp;&esp;“娘,你打吧。”周春禾頭一次見周黃氏哭得如此悲痛欲絕,印象裡他爹去世娘都沒這樣傷心。
&esp;&esp;周婆子捶打著胸口,渾濁的眼裡滿是淚水,淌在肉乎乎的黃臉上,正如一幅雨後被牛踏過的沼澤地,“你們老周家欺人太甚啊,欺人太甚,老子欺負完,兒子繼續欺負,我這條老命遲早是斷送在你們手上了啊!”
&esp;&esp;周春禾越聽越糊塗,“娘,我爹都沒了好多年了,怎麼欺負你了?”
&esp;&esp;周婆子停下來看他一眼,然後哭得更加天昏地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