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我是不會下種子,我看他怎麼弄的,你說是吧,大哥?”江綠衝著王有根就說道。
&esp;&esp;嚇得王有根頭也不敢回,也不管坑裡有沒有撒到種子,一溜煙跑到老前頭去了。
&esp;&esp;“不會你問我,我是擺設嗎?”周春禾理直氣壯,氣得臉都綠了。
&esp;&esp;江綠撲哧一聲笑出來,“哦。”
&esp;&esp;周春禾見媳婦服軟了,那氣立馬就消了一半,抓了一把種子手把手教江綠怎麼放,臨了,不忘說一句,“不準看別的男人,再看就讓你下不來炕。”
&esp;&esp;江綠在風中凌亂,這廝這話是跟誰學的?王家壩村也沒有炕啊!而且,他播的還不如自己呢。
&esp;&esp;不管怎樣,威懾的作用是起到了,江綠還真是挺怕他來真的,再也不往那邊看了。
&esp;&esp;還不到晌午,日頭才上頭頂,江綠這腰就直不起來了,從來也沒今天這樣頻繁地彎腰。
&esp;&esp;周春禾看出了她的吃力,又扔下鋤頭走了過來,“你到田埂上坐著,剩下的我來。”
&esp;&esp;江綠看著別人都弄的差不多了,他倆這還差老大一截,有些慚愧,還想再撐撐,周春禾卻不依,說反正是集體的地,幹多幹少都一樣。
&esp;&esp;“你們這怎麼還沒分田地呢?”江綠拿著手帕擦汗,隨口問了句。
&esp;&esp;沒想到周春禾驚喜地看著她,“你怎麼知道這事的?”
&esp;&esp;“都八十年代了,全國各地不都分田到戶了麼?”江綠心想,好歹她是上過大學的研究生,還能不知道這個?
&esp;&esp;“媳婦,你真是牛人啊,我跟你你說,”周春禾索性一屁股坐下來,說道,“過了這個年,一開春,我們村也就要分田地了,土地都丈量好了,今年是最後一年集體勞動,你連這個都猜到了,是不是牛?”
&esp;&esp;江綠呵呵著,話鋒一轉道:“我如果說我是穿越來的,你信不信?”
&esp;&esp;“從哪兒穿越來?”周春禾拽下一根狗尾巴草,在嘴裡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