揹著手拿這個口哨對著周春禾就是一勺哨子,“怎麼哪兒哪兒都有你?我這不是組織大傢伙幹活麼?咋沒有出力?”
&esp;&esp;周春禾揉揉耳朵,“是,光喊號子了,力全是我們出,叔,你怕是這會喉嚨都要冒煙了吧,是挺累的,您說對不?”
&esp;&esp;“對個球!”村長丟下一句,揹著手找電工去了。
&esp;&esp;周春禾過了嘴癮,也就沒再往下深究,媳婦囑咐過他,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雖然他覺得沒多大必要,但是媳婦的話還是要聽的,不然再來個失憶,他可就是第二個趙壘。
&esp;&esp;一想到趙壘,周春禾恨不得抽自己兩耳光,“沒事想他幹啥!”
&esp;&esp;通電的這天下午,全村的男女老少都在家等著,田農不下田,菜農不下地,就是那癱瘓在床好些年的也睜著大大的眼睛,等著見證這歷史性的一刻。
&esp;&esp;整個王家壩上空,皆洋溢著一種難以言狀的激動和興奮。
&esp;&esp;小小的周天是不知道發生什麼事的,但是他看著爸爸走來又走去,好像很好玩的樣子,於是也屁巔屁帶地跟在身後,學著他爸爸的樣子,滴滴答答走來又走去。
&esp;&esp;周春禾抬頭瞧一眼燈泡,他也抬頭,只是不知道看啥,就對著虛無的空氣一笑,算是打了招呼。
&esp;&esp;江綠進來,就看見這父子倆,同步調地一低頭一抬頭,她終於能看出,這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倆個人是多麼的像。基因這東西真是太強大。
&esp;&esp;就在她感慨的那一瞬間,眼前突然金光乍現,然後整個屋子都柔和了起來。
&esp;&esp;來電了,大傢伙愣是從下午盼到晚上。
&esp;&esp;周春禾伸手就去摸了電燈泡,“熱的?”
&esp;&esp;“那是,待會你再去摸,還燙手呢。”江綠笑道。
&esp;&esp;周春禾高,伸手可觸燈泡,仰著頭,看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