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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沒人相信。
&esp;&esp;“芳芳,去不?”王建國問女兒,把一包花生米倒在了碗裡。
&esp;&esp;“不去。”小丫頭又一次無情地拒絕了周春禾。
&esp;&esp;“王瑞來。”周春禾面子上過不去,招呼到王芳的弟弟,沒等他說話,就抓了把花生米把孩子引了過來。
&esp;&esp;果然,王瑞看在一把花生米的份上,屁顛屁顛在周春禾旁邊坐下來了。
&esp;&esp;一大一小坐著相隔十萬八千里,誰也不理誰。
&esp;&esp;江綠和林文舒挨著坐,林文舒就拉了拉她的衣袖,“咋回事?”
&esp;&esp;“發女兒夢了。”江綠就說道。
&esp;&esp;“那你趕緊給他生一個。”
&esp;&esp;“不生。”江綠面上笑道。
&esp;&esp;“來,春禾,我敬你一個。”王建國已經把酒倒上,站起身就要和周春禾喝一個。
&esp;&esp;“走一個。”周春禾爽快地就碰了杯。
&esp;&esp;“你再跟我說說那招工的事。”王建國顯出了迫不及待。
&esp;&esp;周春禾把一個花生米扔進嘴裡,“這事也簡單,明天你就和我去縣城,先把名正式的報上,然後就等通知,到時候會有煤礦的車把你們一起接過去。”
&esp;&esp;“就這樣?”王建國覺得太輕巧了些,不可思議。
&esp;&esp;“就這樣,不過到了礦上,還得做體檢,體檢合格了才能真正成為一名礦工。”
&esp;&esp;“還要體檢啊,嚴格不嚴格?”
&esp;&esp;“你沒啥毛病的吧?”周春禾就問道。
&esp;&esp;“我是沒啥毛病,啥毛病也沒有。”王建國趕緊澄清。
&esp;&esp;“那就行,本來我這還有一個名額,現在看來是沒啥用了。”周春禾隨口道。
&esp;&esp;“還有一個名額?”林文舒就問道。
&esp;&esp;“嗯,林老師有要推薦的人?”
&esp;&esp;“我倒是想起來一個,不過他有一隻眼睛是狗眼睛,不知道能不能行?”
&esp;&esp;“狗眼睛?”江綠頭一次聽說這樣的事。
&esp;&esp;“是這樣,他一隻眼睛沒了,為了看上去不那麼嚇人,就安了只狗眼睛上去。”林文舒解釋道。
&esp;&esp;“還能這樣,這人是誰?”江綠問。
&esp;&esp;“劉衛兵,二毛的爹。”
&esp;&esp;“是他?!”江綠驚呼。
&esp;&esp;“這事有點棘手,他這屬於殘疾了,怕是難透過體檢。”周春禾就說道。
&esp;&esp;“可是他有一隻眼睛是完好的,看得很清楚,不影響看東西。”林文舒連忙解釋,想幫一幫劉衛兵。
&esp;&esp;“你今天下午去二毛家了?”江綠猜測。
&esp;&esp;“嗯,”林文舒點點頭,“去了,傍晚時候去的,果真是被他爹帶去搬磚了,所以我想要是劉衛兵也能成為一名工人,二毛就不用去搬磚了。”
&esp;&esp;“那你有沒有想過二毛他就算上學又能上幾年?”江綠不忍心打破這看似的祥和,可這是擺在眼前的,即將面對的現實。
&esp;&esp;“不知道,”林文舒嘆了口氣,“能上幾年是幾年吧,儘量讓他多認一些字,這孩子除了反應慢一點,其實腦瓜子不算最笨的,特別是他還畫的一手好畫,畫啥像啥。”
&esp;&esp;“這倒是老天爺賞賜了。”江綠默默道,“以後可以往畫家這方面培養培養。”
&esp;&esp;“可是我又不懂畫畫。”林文舒就說道。
&esp;&esp;“總會有機會的。”江綠寬慰著她,把這事放進了心裡。
&esp;&esp;“明天我再去問問我那同學吧,但是我不保證一定能成的。”周春禾也就說道。
&esp;&esp;“行,問問就很不錯了。”林文舒有了笑意,比自己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