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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那你來決定吧,我都可以。”
&esp;&esp;“既然人家夫妻都這樣說了,我們就去吧,不然顯得不近人情。”
&esp;&esp;“去吃也沒啥,我剛給他介紹了一工作呢。”周春禾顯擺道。
&esp;&esp;“啥工作?”
&esp;&esp;“煤礦工人。”
&esp;&esp;“挖煤的?”江綠驚訝道。
&esp;&esp;“你可別小看挖煤的,他們的工資可不低,待遇還不錯,而且是正式的編制的,退休後還可以讓孩子頂替崗位。”周春禾就說道。
&esp;&esp;“你著啥急,我又沒說煤礦工人不好,只是這活有點髒,又有風險。”江綠緩和道。
&esp;&esp;八十年代,工人的地位相當高,很多人都為成為一名工人感到驕傲,特別是煤礦工人,因為髒,又有風險,所以工資待遇比別的工種高不少,而且吃住都在礦上,就是很多城裡的子弟兵都會選擇來煤礦鍍鍍金,以此作為跳板,謀劃到更好的崗位。
&esp;&esp;而且煤礦工人招聘的要求比較苛刻,有些地方甚至會要求城市戶口,即便是初選透過了,正式上崗前還有身體檢查這一關,但凡其中一個指標不過關,都是進不去的,所以能成為一名煤礦工人,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還真是天選之子,需得背景清白,身體過硬的人才能進去。
&esp;&esp;“王建國答應了?”江綠又問道。
&esp;&esp;“答應了,一下沒猶豫。”周春禾就說道。
&esp;&esp;“那就讓他們自己選擇吧,興許是個轉折。”江綠說完,就進屋做飯去了。
&esp;&esp;周天放了一個屁,然後就是一串的撲哧撲哧聲。
&esp;&esp;“媳婦兒!”周春禾大叫。
&esp;&esp;“咋了?”江綠探出腦袋。
&esp;&esp;“這小子好像拉屎了。”周春禾雙手把兒子懸空舉起來,離得遠遠的。
&esp;&esp;“那你給他換尿布就是了。”江綠說道,沒打算插手。
&esp;&esp;“那,行吧。”周春禾生無可奈何,換尿布他是在行的,可是這沾了粑粑的尿布就讓人作嘔了。
&esp;&esp;但誰讓他是自己親兒子呢,周春禾憋著氣,開始給兒子換尿布。
&esp;&esp;周天卻不打算給他爹這個面子,嗷嗷地哭著,雙手雙腳蹬個不停。
&esp;&esp;也不知道小小年紀的他哪裡來的那樣大的力氣,好不容易讓他爸扯下尿片了,卻把粑粑弄了一地。
&esp;&esp;嘔~周春禾的早飯差點都吐了出來。
&esp;&esp;還是江綠給端出來一盆熱水,給周天擦洗乾淨了。
&esp;&esp;周春禾已經是一頭大汗。
&esp;&esp;“這小子你給他吃啥了?這麼大力氣呢!”周春禾指著周天的腦袋,責怪道。
&esp;&esp;“這估計跟吃啥沒關係,是遺傳,一身蠻力。”江綠意味深長看了眼周春禾。
&esp;&esp;“啥意思?我給遺傳的?”
&esp;&esp;“你也就這點優點,讓他給繼承了。”江綠憋著笑道。
&esp;&esp;“不是,我還有帥氣的外表不是也給他繼承了麼?”
&esp;&esp;“這麼小哪裡看得出來帥不帥的,保不齊就長歪了。”江綠潑一盆涼水。
&esp;&esp;“他敢!”周春禾威脅道,“就你和我這樣的長相,他要是敢長成那歪瓜裂棗,我就敢不認他。”
&esp;&esp;“小心老了他不養你。”
&esp;&esp;“我有你就夠了,不差他。”周春禾厚著臉皮道。
&esp;&esp;“我也會老的。”江綠就說道,“還不一定誰照顧誰呢?”
&esp;&esp;“相互照顧,你給我端屎,我給你端尿。”
&esp;&esp;“那還是我吃虧。”江綠委屈道。
&esp;&esp;“那就換換。”周春禾大方。
&esp;&esp;“換換就換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