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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什麼咋回事?”周春禾揣著明白裝糊塗。
&esp;&esp;“菠菜一直賣的不錯,你怎麼不推薦他們種呢?”江綠就問道。
&esp;&esp;“你和林文舒要好,我也有要好的人,二爺一直種著菠菜呢,要都種了,他該賣不起價格了。”周春禾嘟囔道。
&esp;&esp;護犢子的樣子,活像只母牛。
&esp;&esp;江綠笑道:“放心吧,要是菠菜真是形成規模種植了,二爺不僅不會吃虧,還能吃一波紅利。”
&esp;&esp;“說人話。”周春禾生平最討厭咬文嚼字的,就是媳婦也不能例外。
&esp;&esp;“要是王家壩村家家戶戶都把田地拿來種菠菜,那菜販子就會自己找上門來批發菜了。”江綠解釋道。
&esp;&esp;“那我豈不是被人搶了飯碗?”周春禾聽懂了。
&esp;&esp;“所以咱們得在大家反應過來前,壯大自己的實力,成為這個行業的領頭羊。”
&esp;&esp;“又開始了。”周春禾眼一翻。
&esp;&esp;“算了,說這事還早,反正你現在就是趕緊學會大棚種植,那課不僅要上,還得認認真真上,你那筆記呢,給我看看。”江綠伸出手要筆記。
&esp;&esp;“看,天色都不早了,抓緊時間,不然都天亮了。”周春禾顧左右言其他,拉著媳婦就要睡覺。
&esp;&esp;江綠拍掉他不安分的手,“筆記拿給我看。”
&esp;&esp;“還沒學完呢,我放在農技站了。”
&esp;&esp;“那明天帶回來我看看。”
&esp;&esp;“好,先睡覺。”周春禾就吹滅了燈。
&esp;&esp;“這說要拉電線都說好久了,到底什麼時候來電?”江綠盼望著。
&esp;&esp;周春禾堵住媳婦的嘴,“咱能不能專心點?”
&esp;&esp;江綠害羞地別過臉,她不是不想專心,她是忘不掉剛剛周春禾洗完澡的那一幕,想要轉移一下注意力,畢竟一個孕婦老是惦記著一個男人的身體,不是什麼好的事情。
&esp;&esp;“說,你剛剛是不是被我迷到了?”周春禾摁著江綠的手,讓她無處可逃。
&esp;&esp;“沒有。”江綠也上演著打死不承認的戲碼。
&esp;&esp;“你咋和我娘一樣,你們女人都這樣嗎,睜眼說瞎話,剛剛你那眼睛都嵌進我身體裡了。”周春禾用詞準確地形容道。
&esp;&esp;江綠被他說得笑了出來,“我發現你只有在這方面才能顯示出那麼一點文學氣質。”
&esp;&esp;“那我也算是個文人了?”
&esp;&esp;“嗯,斯文敗類的那一種。”江綠忍著笑。
&esp;&esp;周春禾聽出這是罵人的話,毫不客氣就啃了下去,“今兒個就讓你見識見識什麼是真正的敗類。”
&esp;&esp;今夜偏知夏夜暖,蛙聲穿透綠窗紗,是今晚最好的寫照,青紗帳裡,果實已經成熟,就要瓜熟蒂落了。
&esp;&esp;周婆子從外頭串門回來,見兒子兒媳那屋的燈已經滅了,思索半晌,自己這是逛了多久,竟都熄燈睡了?
&esp;&esp;再一想,不好,這是要出事啊!
&esp;&esp;“春禾,春禾,睡了嗎?”周婆子一不做二不休,扯著嗓子叫道。
&esp;&esp;江綠累的才睡著就被吵醒了,正要應聲,被周春禾捂住了嘴巴,竊竊道,“別出聲。”
&esp;&esp;“你娘叫你。”
&esp;&esp;“叫的也是你,不用管她。”
&esp;&esp;江綠參出了這話裡的言外之音,計上心頭,掰開周春禾的手,叫道,“娘,沒睡。”
&esp;&esp;周婆子警惕道,“那春禾怎麼不吱聲?”
&esp;&esp;“他晚上沒吃飽,白天干活又累了,這會都沒力氣說話了。”江綠說道。
&esp;&esp;周春禾明白過來,就給媳婦豎了個大拇指。
&esp;&esp;“那,要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