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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這奼紫嫣紅的一片,都是她們生命的底色,不為惹人憐愛,只為給這天地間最偉大的母親——大地,添上它們或濃或淡的一筆。
&esp;&esp;江綠此刻覺得,這小小的野花最是好看。
&esp;&esp;“這是你採的?”江綠明知故問。
&esp;&esp;大概這世間情侶,夫妻最為樂此不疲的遊戲便是,從你的嘴裡說出我已經知道的答案。
&esp;&esp;“不是,我吃飽了撐的摘這玩意。”很明顯,周春禾不是常人。
&esp;&esp;江綠興味索然,把花放在一邊,“撿來的?”
&esp;&esp;“不是。”周春禾敲著鐵錘,依舊搖頭。
&esp;&esp;“那你把這野花帶回來幹啥?”江綠氣得一腳踹過去。
&esp;&esp;“咔嚓”!
&esp;&esp;剛給固定好的桌腿又折了。
&esp;&esp;“敗家娘們,姑奶奶,祖宗,你別動。”周春禾求到。
&esp;&esp;“你修吧。”江綠不想看他,抽身出來散步了,“修好把那筆記抄完了去。”
&esp;&esp;“草!還抄啊。”周春禾抗議道。
&esp;&esp; 64 命運的低
&esp;&esp;江綠心裡悶悶的,手裡拽了一根狗尾巴草,就往河邊去。
&esp;&esp;林文舒正扛著鋤頭從稻田裡回來。
&esp;&esp;“才回來?”江綠上前問道。
&esp;&esp;“可不是嘛,明天就要割稻子了,田裡的水要先放幹。”
&esp;&esp;“明天就要割稻子了?”江綠以為還有些時日的。
&esp;&esp;林文舒笑笑,“你看看田裡,稻子都熟了。”
&esp;&esp;江綠一看,這才注意到,“還真是。”多少有些尷尬了。
&esp;&esp;她這個不稱職的農民啊。
&esp;&esp;“不過,你是命好的,你家春禾疼你,不讓你下地也不讓你乾地裡的活,所以你不知道也在情理之中。”林文舒又說道。
&esp;&esp;“你別給我找臺階,我是懷孕懷傻了。”江綠自我嘲笑。
&esp;&esp;“你跟我回家走一道,給你拿點東西。”
&esp;&esp;“啥?”江綠就跟著林文舒往前走去。
&esp;&esp;“棗幹。”
&esp;&esp;“你還有工夫曬這玩意?”
&esp;&esp;“這東西又不是很費勁,等再過幾個月,我還要曬柿子幹,那也是好吃的。”林文舒笑道。
&esp;&esp;“你這農民當的可真是稱職。”江綠佩服道。
&esp;&esp;“擱幾年前,我也不相信我能這樣能幹,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的。”林文舒邊說邊笑。
&esp;&esp;“我就不行,我倒是喜歡吃這些,但是一做就廢。”
&esp;&esp;江綠說這句話的時候,猛然想到周春禾學種菜那事,敢情他倆是一樣的。
&esp;&esp;說話間,就到了林文舒家裡,江綠沒進去,天黑了,裡面沒點燈,“王會計還沒回來呢?”
&esp;&esp;“他還在地裡,這不我先回來做飯嘛。”
&esp;&esp;“你倆倒是啥也不耽誤。”
&esp;&esp;“你等著,我進去拿。”林文舒就進去了。
&esp;&esp;這時候,屋裡跑出來三個孩子,江綠認得其中兩個是林文舒的孩子,王芳和王瑞,但是另外一個她就不認識了。
&esp;&esp;穿得尤其樸素,補丁摞補丁,縫縫補補好幾層,主要那孩子嘴角一直在流口水。
&esp;&esp;看著江綠直笑,口水直流。
&esp;&esp;像是看到一盤好菜。
&esp;&esp;好菜?江綠有些瘮得慌。
&esp;&esp;“王芳,他是誰?”江綠拉過蹲地上撿石子的姑娘,問道。
&esp;&esp;“劉二毛啊。”王芳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