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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那你來這裡做啥?”
&esp;&esp;“劉貫山媳婦是媒婆你不知道嗎?”
&esp;&esp;“哦,哦,哦!”大滿連連呼應,“看我把這事給忘記了。”
&esp;&esp;到了門前,周春禾也沒啥開場白,直接就喊了聲“劉貫山”。
&esp;&esp;“老大,你這樣叫,人家容易誤解為你是來尋仇的。”
&esp;&esp;“那應該怎麼叫?”周春禾看著大滿。
&esp;&esp;“貫山大哥!”大滿就地叫了一句,“學會了沒?”
&esp;&esp;周春禾一笑,“叫的挺好。”
&esp;&esp;“誰叫我?”劉貫山在家裡正磨刀要去砍柴,先是聽到了一聲僵硬的叫喚,神經下意識就緊繃了起來,後又聽到一聲親切的叫喚,那緊繃的神經又緩和了下去。
&esp;&esp;“我進去,你在門口守著啊,特別是女人勿近。”周春禾囑咐道。
&esp;&esp;“為啥啊?”大滿十分不解,不應該只要女人麼?
&esp;&esp;“你懂啥,女人容易壞事。”
&esp;&esp;“哦。”大滿不是很理解,但是他不理解的事多了去了,也不稀奇。
&esp;&esp;劉貫山見是周春禾,手裡還提著三個蘋果,就有些費解了。
&esp;&esp;手裡剛剛磨得精光的柴刀就抖了抖。
&esp;&esp;周春禾舉了舉網兜,笑了笑,“貫山哥,我可不是來打架的。”
&esp;&esp;“哦。”劉貫山就把柴刀放在了身後,“那是有啥事?”
&esp;&esp;場面有些尷尬。
&esp;&esp;周春禾瞅了瞅周圍,在劉家的石磨盤上就坐了下來,正要開口,從屋子裡竄出來四個孩子,從幾歲到十幾歲都有。
&esp;&esp;“這都是你的?”周春禾一時忘記了說正事,問道。
&esp;&esp;劉貫山笑笑,指了指一個掛著鼻涕的娃說道,“我有三個,那個是我妹子的。”
&esp;&esp;“哦。”周春禾明白,妹子就是劉杏花,格外看了眼那個臉蛋紫紅,掛著鼻涕的男娃。
&esp;&esp;孩子們是聞著周春禾手裡的蘋果味來的。
&esp;&esp;這下可好,三個蘋果四個娃,周春禾在心裡問候了大滿這個孽障。
&esp;&esp;“給,你拿去給弟弟妹妹分。”周春禾把這個棘手問題交給了劉家最大的孩子。
&esp;&esp;那孩子正要伸手過來接,就被劉貫山給喝住了。
&esp;&esp;“大海!”
&esp;&esp;“幹啥呢?劉貫山,這又不是毒蘋果。”周春禾生氣了。
&esp;&esp;劉貫山有些侷促,骨子裡還是有些怕周春禾,忙解釋道,“這東東西太精貴了,別讓孩子糟蹋了。”
&esp;&esp;“說的是屁話,蘋果就是吃的,誰吃不是吃,拿去。”周春禾就把蘋果又遞了過去。
&esp;&esp;劉大海仍舊不敢接,看著他爹。
&esp;&esp;“讓你拿著就拿著,這孩子,咋沒點尿性呢!”周春禾自己動手,給一人手裡塞了一個。
&esp;&esp;拿著蘋果的孩子也不看爹的眼色了,直接消失,以防他們的爹截胡。
&esp;&esp;還有一個娃沒分到蘋果,就是劉杏花家的那個鼻涕蟲,虎視眈眈地看著周春禾。
&esp;&esp;“小孩,沒有了,你去找他們分點吧。”周春禾揚揚手裡的空網兜,他承認,自己多多少少有點公報私仇。
&esp;&esp;孩子就是不走。
&esp;&esp;“貓蛋,去找大海哥玩。”劉貫山開口道。
&esp;&esp;被稱為貓蛋的孩子還是不動,小小年紀想不通,憑啥他們都人手一個,到他這就啥都沒有了呢?
&esp;&esp;周春禾聳聳肩,攤攤手,表示沒有就是沒有了。
&esp;&esp;還是劉貫山的媳婦出來給拉走了,地上愣是被這娃耙出兩道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