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的是牌。”
“噗!”百里長歌差點把口水都噴出來,“啥?一百來個?她應付得過來嗎?”
“這有啥應付不過來的。”沐天邈不屑一顧,“我認識的那位魔教大姐,最高記錄是一天應付完六個呢。”
“什麼,六個?”
百里長歌掰著手指頭數了數。
“前後兩個,嘴上一個,手上兩個,最多也不過同時應付五個嘛。”
沐天邈翻了翻白眼:“你想啥呢,我說的應付是同時和六個男朋友逛街約會,至於約會完之後的事情,我咋知道,我又沒親眼見過,你該不會是以為……”
他說完,意味深長的看了對方一眼。
百里長歌呆愣片刻,白皙的小臉蛋唰的一下就紅了,抓住自己的腦袋痛苦的哀嚎:
“啊啊啊啊啊啊!我在想什麼啊!我不純潔了!”
“你純潔個鬼啊!”沐天邈開啟火力全開的吐槽:“我都沒想到那一層好不好,你這玉女真經修到姥姥家去了是吧,還劍道聖女呢,腦子裡的顏色廢料怎麼比我一大老爺們還多啊混蛋!”
百里長歌把通紅的臉蛋埋進雙手裡:“嗚嗚嗚,早知道就不該偷看師尊床底下的那些書的……”
“還有高手?你師尊又是個怎樣的重量級了?”
沐天邈感到大為震撼,並想起了師弟們曾說過的一句話:女人的思想要是汙起來,那就沒男人什麼事了。
“咳咳。”他清了清嗓子,擺正跪坐的姿勢,把劍還了回去。
“所以說,長歌師姐,你現在是個什麼打算?”
“哼。”
百里長歌冷哼一聲,斜眼看著對方,眼神裡充滿了嫌棄與厭惡,彷彿是在看一隻蟑螂一般。
“與其嫁給你這種登徒子,還不如一劍殺了我呢。”
“那我要是不殺你呢?”沐天邈問。
百里長歌沉默了,她還真沒想過這個問題。
“那我就先嫁給你,然後在你洞房裡上吊自殺。”
“大姐,你放過我好不好?”
沐天邈真的無語了。
他也只當百里長歌是在意氣用事,等氣消了,腦子恢復冷靜,多半就識趣的走了。
馬車一路顛簸,估計離虎賁門還差很長一段路。
兩人跪坐在馬車內,沉默中帶著尷尬的氣氛持續了好一段時間。
後來,沐天邈實在是閒得慌了,便主動搭話道:
“對了,您貴姓啊?”
“你逗我?你都叫我名字了,不知道我姓啥?”
“那你是姓百里還是姓百啊?”
“百里。”
“這麼巧,太白宗的宗主,百里常青也姓百里,和你是什麼關係?”
“外公。”
“誰是誰的外公?”
“我說我是他的外公你信嗎?”
“有點勉強,你年紀應該沒有那麼大。”
“那不就得了。”
“不過,你外公是你孃家人吧,他既然嫁出去了,為什麼要跟你姓?”
“我跟我娘姓。”
“哦,所以你外公也跟你娘姓,對吧?”
兩人對視一眼,再次陷入沉默。
要怪就只怪沐天邈是個宅男,每天宅在宗門裡修煉,和女生打交道的經歷太少了,也不會聊天,一不小心就把話題聊死了,只能再找個新的話題重新開口。
“對了,你面板挺不錯的。”
“謝謝誇獎。”
“用的什麼牌子的脫毛膏啊?”
“你找死?”
百里長歌面露兇光,拿起吳潭龍子,拔出半截劍刃。
沐天邈懵了,不知道怎麼就把人家給惹惱了,便懷疑自己是不是說錯了什麼話。
琢磨了一陣之後,回想起昨天晚上的那一幕,才發覺不對勁。
“哦,抱歉,我忘了,你應該是天生就不怎麼長體毛的那種,對了,你是屬虎的嗎?很白的那種虎。”
蒼啷一聲,清脆如龍吟,百里長歌手中的寶劍出鞘。
劍指沐天邈身體上的某個致命部位,不過不是喉嚨,也不是心臟。
“那你是屬龍的嗎?很青的那種龍。”百里長歌的臉上掛著微笑,很可怕的微笑,“介不介意割下來讓我見識見識?”
這姑娘還是有點幽默細胞的,可惜不多,容易急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