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變的,興許他家業做大了之後,人也變得勢利起來,學會攀附權貴了呢?”
“人家金閃閃在江湖上的名號,也是自己走南闖北,闖了許多年才闖出來的,如今成家立業,生活平穩起來,怎麼反倒變了性子呢?”
“這種事情誰說得準?”長歌半開玩笑的調侃道:“興許是他被域外天魔奪舍了,性情大變了唄。”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沐天邈面露憂慮的搖了搖頭:“但願別一語成讖吧。”
踱步走進會場時,他心中已思緒萬千。
倘若無巧不成書,金莊主真成了域外天魔,那他為何要擺酒設宴,邀請武林中人共商除魔大計呢?
報警抓自己,瞎胡鬧麼?
縱使思緒萬千,沐天邈還是裝作無事的走進了宴席大廳內。
在場的除了迎賓的藏劍山莊弟子外,一眼望去,武林人,江湖客,人山人海齊聚一堂,賓朋滿座,無半桌虛席。
等客人悉數落座後,一名中年人走上臺來,兩鬢泛白,面容滄桑,五官如刀削斧鑿般深邃,穿著一件金絲繡蟒袍,外披一件狐裘大氅,十根手指戴著金戒指,不是藏劍山莊的莊主金閃閃還能是誰?
“諸位英雄好漢,感謝百忙之中賞臉,來參加金某置辦的酒宴,濁酒幾壺,招待不周,希望大家不要見笑啊。”
金閃閃抱拳拱手,向臺下的賓客們行禮。
“打擾一下各位飲酒的雅興,金某人此行邀請各位英雄好漢,是為了商討一件大事。”
“想必諸位來之前已略有耳聞,近些日子,滄州境內,有域外天魔橫空出世,禍亂江湖,危害武林。”
“許多名門正派慘遭域外天魔的荼毒,落得滅門的下場,倘若浩劫將至,小小藏劍山莊,又豈能獨存?”
“我金某人早年間行走江湖,雖未求得大富大貴,但也攢下了一點家底,誰若能誅滅域外天魔,金銀珠寶,任君笑納。”
說完,金閃閃招了招手,十幾個藏劍山莊的弟子便挑著扁擔和箱子走上臺來。
箱子一落地,便發出沉悶的響聲,開啟一看,琳琅滿目,金光燦燦,不是黃金就是貴重珠寶,珍珠瑪瑙,玉器首飾,應有盡有。
“諸位若是能將域外天魔的人頭,屍骨,或是貼身物件,又或者其他憑證帶上來,便能換走這些箱子裡的珠寶,當然,能換多少,還得分具體情況。”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金閃閃話音剛落,就有一白鬍子僧人拄著禪杖走上前來。
“阿彌陀佛,老衲法號淨蟬,乃是梵雷寺的方丈,乘坐馬車路過滄州境內,偶遇一域外天魔,竟當街行兇傷人,老衲念在出家人以慈悲為懷,便降服了他,誰知他毫無悔改之意,挾持人質威脅老衲,正所謂我佛如來一怒也難免作獅子吼,老衲破了殺戒,含淚將天魔送往西天極樂,將其屍骨以丹火煉化,煉得一顆舍利子。”
講話完畢,淨蟬僧人從袈裟的袖子裡掏出一顆白色的骨舍利出來。
臺下的看客們紛紛站起,投去好奇的目光。
“和尚,你說這是域外天魔的舍利,有何憑證?”
“就是就是,總不至於隨便燒了具屍體,就能拿到臺上換取金銀珠寶吧?”
江湖客們跟著起鬨,淨蟬僧人笑而不語,輕輕捋順了白色的長鬍須。
“各位若是不信,不妨上臺來一試,我這骨舍利,出自天魔屍骨,自有奇妙之處,其中並無半點法力,卻能飛起傷人。”
“哦?”金閃閃來了興致,走上前去,“就讓我來試試吧,如何?”
“善。”淨蟬僧人點頭,“金施主不妨出手攻擊老衲一次,無需太用力,意思一下就行,這骨舍利自然會予以反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