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堂養胎,不要再操心病人的事了,掌櫃的會安排好的。”
&esp;&esp;“小姐您放心,這才五個月不到,哪有那麼嬌氣。況且我這個人一閒著就喜歡胡思亂想,還不如忙碌一些好,至少日子過得快些。”
&esp;&esp;“我是怕你逞強,到時候我這小侄子一出生就要怪罪我這當姨母的太刻薄。”
&esp;&esp;“豈會,他喜歡你這姨母還來不及呢,只怕他今後有了姨母忘了娘。”
&esp;&esp;雁兒故作哀怨的說道,李雪顏嗔笑道。
&esp;&esp;“那我便認了他做乾兒子,也混個乾孃噹噹。”
&esp;&esp;“好。”
&esp;&esp;二人正說笑著,掌櫃的便走了進來。
&esp;&esp;“李大夫,外面有人前來尋醫,說是得了頑疾,其他人治不好。”
&esp;&esp;雁兒就要起身之際,李雪顏先她一步起身,拿過桌子上的面紗帶上。
&esp;&esp;“你好好歇著,我去吧。”
&esp;&esp;“也好。”
&esp;&esp;李雪顏說著便往前廳走去,發現門口站著一位白髮蒼蒼的老者,看背影好似熟悉。老者聽見腳步聲轉過身來,此人正是三王爺府的管家。老人看起來精神不濟,雙眼浮腫,李雪顏以為他是來看病的,示意他請坐,沒想到老人家卻開口說道。
&esp;&esp;“李姑娘,請隨老身過府一趟。”
&esp;&esp;李雪顏一驚,以為是元景炎受傷了。
&esp;&esp;“可是你家王爺了?”
&esp;&esp;一提到元景炎,老管家又是老淚縱橫,李雪顏意識到有些不對,二話不說便隨老人家上了馬車。馬車調轉方向,一路往三王爺府狂奔而去。李雪顏心中飄過千萬種思緒,難不成是比深受重傷更糟糕的事情?
&esp;&esp;“原來姑娘即使名滿天下的李神醫,又是李大學士之女,真是深藏不露,上次與姑娘在王府一見,姑娘說令尊是夫子,老身以為只是私塾先生,沒想到……”
&esp;&esp;沒想到竟然是太子的夫子。老管家語氣聽不出息怒,李雪顏解釋說道。
&esp;&esp;“還請管家莫要生氣,上次實在不便據實相告,是顏兒不對,顏兒在此想管家賠罪。”
&esp;&esp;“老身不是這個意思,起先老身還擔心王爺會因姑娘的身份與皇上不快,現在想想倒是老身多慮了。”
&esp;&esp;既然人家都已經知道了,李雪顏也不打算在隱瞞下去,沒想到話匣子還未開啟就沉默了。半響,李管家才一臉悲傷地說道。
&esp;&esp;“其實今日老身去濟世堂找姑娘,是希望姑娘能見我家王爺最後一面,我家王爺在邊關……”
&esp;&esp;李雪顏頓時覺得晴天霹靂一般。
&esp;&esp;“管家不是在與我說笑吧。”
&esp;&esp;雖是打趣的話,但是被李雪顏顫顫巍巍的說出口的,老管家聲淚俱下,什麼話也不說只是一個勁的搖頭。
&esp;&esp;“這都是命呀。”
&esp;&esp;這一頓,恍如隔世。李雪顏緊緊咬住下唇,難怪這幾日總是噩夢纏身,他真的出事了。馬車剛在三王爺府停下,李雪顏便衝出馬車跳了下去,一路直奔府裡,侍衛本想攔住她且被後面跟來的管家制止了。李雪顏一推大門,入眼的是一片白色,白色的燈籠,白色的帷帳,白色的對聯,連走來走去的僕人都是一身白衣,這一刻李雪顏突然覺得,白色是這個世界上最難看的顏色。
&esp;&esp;“李姑娘。”
&esp;&esp;吳堅朝這邊走來,他也是一身的素白,看的李雪顏眼疼,但最刺眼的確實靈堂裡那一口漆金棺木。她不管邁進去,提起的腳又放下,只是呆呆的站在門口看著裡面的一切。
&esp;&esp;“去看看王爺吧,想必他等您也等久了。”
&esp;&esp;“吳堅,你早知道了是不是,為何不告訴我?”
&esp;&esp;李雪顏幾乎咆哮著說道,吳堅不敢看她,只是低著頭站在一邊。李雪顏擦掉眼角的淚水,取下臉上的面紗,將自己整理了一番才慢慢地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