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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炎兒,父皇來看你了。”
&esp;&esp;皇帝一步一步慢慢朝著棺木靠近,入眼的便是躺在裡面,一身錦衣包裹的元景炎,待看清那張臉之後,皇帝下意識的心中一顫,轉而眼中滿是心痛,論長相,他是自己眾多兒子中最像自己的;論資歷,他能文能武,立下的戰功不必老二少;論胸懷,他有海納百川的氣概,當之無愧為這元梁國下一任君主。
&esp;&esp;“炎兒,你臨時時是否心中還憎恨著父皇?當年你母妃一事朕確實是朕的疏忽,但都過去這麼多年了,你怎麼還是念念不忘呢?本以為此次救不會太子,朕心中想過,既然救不會那就是天命了,朕想立你為太子的,沒想到你竟然用自己的性命換回了那無用之人,你讓朕百年之後如何去面見你的母妃?炎兒,如今你先朕一步離去,如果見到了她,幫朕轉達歉意可好?”
&esp;&esp;皇上說著說著老淚縱橫了,要說這輩子自己最虧欠的就是他們母子二人了,本想將自己犯過錯補償給唯一的兒子,沒想到兒子也沒了。皇帝淒涼的笑了幾聲,難道真的是因為他這輩子作惡太多,這才人到中年便妻離子散了?
&esp;&esp;“炎兒,你說這輩子被無奈的就是生在帝王家,若有來生願浪跡天涯,走遍明川大山,你可知這也是父皇的願望,來世咱們當一對平民父子可好?咱們帶上你娘,一家人一同去遊歷。”
&esp;&esp;都說最是無情帝王家,這個帝王卻唯獨對自己的三皇子有情,如果他是真的元景炎,或許泉下有知會感動。奈何棺木裡躺著的並不是元景炎,只不過是與他體型十分相似的匈奴士兵罷了,這匈奴士兵也算是有福氣,此生能入葬東皇陵,也算是死後修來的福分了。而咱們真正的三王爺元景炎如今正躺在匈奴皇宮。
&esp;&esp;“巫醫,你倒是救救他呀,都這麼多天了,怎麼一點起色都沒有?”
&esp;&esp;匈奴公主耶魯鳳焦急的說道,在匈奴最厲害的大夫便是宮中的巫醫了,傳說他們能使死人復生;使雙腿殘疾之人重新下地行走;更甚者有人傳言這巫醫能招魂,中邪之人只要招魂回來便可恢復如常。
&esp;&esp;“公主,您且稍安勿躁,此人受傷太重,就是調養也需一些時日,急不得。”
&esp;&esp;“不是說你們巫醫很是厲害嗎?怎麼連個人都救不活,真是無用。”
&esp;&esp;“公主,歷代巫醫都只是為王上治病,我等願意為這中原人士治病已經是他莫大的福氣了。”
&esp;&esp;“好了好了,本公主不說便是。”
&esp;&esp;耶魯鳳看著病床之上依舊是一臉蒼白的元景炎,實在不行她就去為他拼一拼,大不了這個公主不當了,只要能救活他,身份名利又算得了什麼。巫醫治病並不是中原大夫的望聞問切,而是直接在患者體指尖隔開一個小口子,將一隻黑色蟲子放到手邊,那蟲子便會順著那道口子鑽進人的體內,這種蟲子異於蠱蟲,卻也帶著劇毒。
&esp;&esp;“顏兒……”
&esp;&esp;床上的男子皺著眉頭輕輕低喃了一聲,巫醫手裡的動作一頓,顯然這男子嘴裡喚的是一個女子的名字,而那女子並不是自己的公主。耶魯鳳自然也是聽見了,顏兒?顏兒是誰?難不成元景炎已經娶妻了?可是她並未聽說此事,那他嘴中喚的又是何人?
&esp;&esp;“公主,此人傷的實在太重,一時半會還真治不好,不過有一個法子倒是可以讓他恢復的快些。”
&esp;&esp;“什麼法子?”
&esp;&esp;“王的手上有……”
&esp;&esp;耶魯鳳有些為難,她揹著父皇將這元梁國的王爺救回來已經是大逆不道了,況且他還是匈奴人的死對頭,要是再為了此人去將父皇最珍藏的東西盜來,怕是真要令他寒心。
&esp;&esp;“巫醫,你這蟲子既然能治病,那可否消去人的記憶?”
&esp;&esp;“不曾試過,公主您是想……”
&esp;&esp;耶魯鳳笑了笑,既然她救了他又為他犧牲了這麼多,那他以後就應當全心全意的對待自己,眼裡心中唯有自己一人才是,其他不相干的人,還是忘記為好。
&esp;&esp;“你好生救治他,至於你要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