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姐也不是用死來逃避此事的人。”
&esp;&esp;元景弘的言外之意便是警告李雪顏不要妄想以死來逃脫,她當然不會死,她還要留著命等他回來,四個月,也許真的能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不到最後一刻,誰都不知道會發生什麼,只要一切還沒成定局,不,就算是定局她也要扭轉局面。
&esp;&esp;“時候不早了,要是王爺無事了就請回去吧,臣女要休息了。”
&esp;&esp;“好,你好好歇著,明日起本王便會派人保護你,你身邊的這些丫頭功夫都太弱了,本王不放心。”
&esp;&esp;“有勞王爺費心了。”
&esp;&esp;說是保護明明就是變相的監視,不過如今自己那點底細他早就摸清楚了,她也不怕他再知道些什麼。懶得與他多言,李雪顏徑直走進內室,元景弘也不久留,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在了原地。已經數不清是第幾個難免之夜了,李雪顏早就睏意全無,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想著今夜發生的事情。
&esp;&esp;“景炎,你好活著對嗎?我好累,我好想你,我好想放棄……”
&esp;&esp;淚水不知不覺染溼了枕巾,遠方的男子依舊在昏迷之中,哪聽得見她的呼喚。他的夢中,總有一張看不清臉的女子站在面前,不言不語,也沒有喜怒哀樂,彷彿就如行屍走肉一般。
&esp;&esp;“巫醫,都這麼久了怎麼還沒醒?是不是那藥效不夠呀。”
&esp;&esp;“公主莫急,此人受傷實在眼中,能撐下來都是個奇蹟了,等他體內的筋骨與脈絡重新連上了,自然也就醒了。”
&esp;&esp;“那到底還要多久?”
&esp;&esp;“少則半年,多則一年,因人而異,看此人也是常年習武之人,應該半年足夠了。”
&esp;&esp;“還要半年?那本公主豈不是要等的人老珠黃了。”
&esp;&esp;“半年很快的,再過一個月他應該便會有意識了,到時候公主您再跟他說說話,幫他理理頭緒,他此生都不會想起以前的事情了,自會按您說的活下去。”
&esp;&esp;“好,半年就半年,半年之後他要是還沒醒,你們全族人都得為你的話付出代價。”
&esp;&esp;“我們巫醫時代傳承上天的旨意,我們說的話不會有誤的。”
&esp;&esp;當夜,耶律魯便趕到了元梁國的國都,連自己的太子府都來不及回便火急火燎的連夜進宮了,匈奴皇帝聽聞了自己最為疼愛的兒子今晚回都城,早就讓人備了飯菜再書房等候了。
&esp;&esp;“王上,太子殿下回來了。”
&esp;&esp;“讓他進來。”
&esp;&esp;耶律魯風風火火的便進來匈奴皇帝的書房,他們豪放慣了,並不講究禮數,耶律魯自覺的便在桌邊坐下,也不多說,直接開吃。鬼知道他這一路日夜兼程的趕來有多累又有多餓。國王不說話只是一臉滿意的看著眼前這狼吞虎嚥的兒子,戰場將他磨練的更像下一任君王了。
&esp;&esp;“到底發生了何事,為何那元梁國的三王爺元景炎被鳳兒救回來了?”
&esp;&esp;耶律魯優雅的擦擦嘴,將那日在狼牙山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他們匈奴人充不講究什麼道義,也不介意別人說自己以多欺少,在他們眼裡,勝利者終將被擁戴,失敗者則是萬劫不復。聽完耶律魯的話,老國王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esp;&esp;“確定不會被發現?”
&esp;&esp;“父王放心,那‘元景炎’已經被運回了京城下葬了,探子回報親眼看見屍身抬進了皇陵,就算將來有人懷疑也無法驗證。”
&esp;&esp;“鳳兒實在是胡鬧,留下他只怕會後患無窮呀。”
&esp;&esp;“不是說巫醫抹去了他的記憶,巫醫的本事咱們都見識過,不出差錯的話這元景炎今後都只是一個廢人了,鳳兒喜歡就讓她養著,等哪一日厭倦了再除掉也不遲。”
&esp;&esp;耶律魯語氣說的十分輕鬆,殺人就如殺雞鴨一般,元景炎的死活對他來說就如那些奴隸的死活一般,根本不會放在心上。
&esp;&esp;“況且此人文韜武略都十分出眾,要是他醒來之後能為我們所用,這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