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洶湧的深海中,但還是分出一小節神經末梢去想:她一定一定要查出真相,揭露其後的罪惡。
不是為任務,而是為了——沈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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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家又約定在後花園見面,顏津月收拾好東西出了門,臨走前囑咐隨時可能發狂的男朋友道:“乖乖在家等我,我晚上就回來,要是再難受了,就去找我。”
沈無笑著點頭,低頭親了親她,又把刀遞給她:“把這個帶著,它能替我保護你。”
“好。”顏津月笑著接下,隨即就把刀放進空間裡。
雖然一個普通人類能把刀收起來很奇怪,但是一人一鬼都默契地沒有談及此事,只是黏黏糊糊地交換了一個吻,然後說再見。
顏津月還是從祭壇的那條路走的,到頂層,然後下到教學樓一層。她來到後花園時,其他人都已經到了,正情緒激烈地談論著某事。
“不可能再去的!我可不想再斷一次腿!”
最激動的是陳河,嘴跟個機關槍一樣輸出,臉漲得通紅,像是被髮狂的公牛。他的腿已經完好無損了,估計是有什麼特殊的治療道具。
羅瑤瑤也連連點頭,想起昨天的可怕還心有餘悸,甚至害怕地抱住陳河的胳膊,小鳥依人狀。
等等,什麼?
顏津月懷疑自己看錯了,揉了揉眼睛。
可再看過去還是陳河和羅瑤瑤還是那副親密無間的模樣,陳河還曖昧地摸著羅瑤瑤清秀的臉蛋,滿臉得意。至於羅瑤瑤也沒有什麼排斥的表情,只是含羞臉紅。
看來這陳河的目標轉移了,而且還得逞了。
顏津月不由得咂舌,她又看向另外兩人。
祁雲瀟一如既往地在角落沉默,陽光打在他的身上,但那道頎長清俊的身影更加落寞。
趙佳寧則是抱著一根黑鐵棍,紅唇勾著,眼神冷豔:“慫貨,也不知道你怎麼活到今天的。”
她看向祁雲瀟,目露痴迷:“你們不敢,那就我和雲瀟去。”
“不必。”祁雲瀟神情淡淡,“我自己一個人就行,人多了都是拖累。”
此話一出,另外幾個人的神情都不太好,可又沒法反駁,畢竟昨天他們幾個人確實只有祁雲瀟有和那隻鬼怪正面抗衡的能力,其他的不是被震飛就被看砍斷腿。
他抬腳就走,卻在迎面撞見一個人時,整個人頓住。
少女站在澄淨的陽光裡,笑容似夏日荷塘裡芙蓉花一樣明媚,一身白裙不染纖塵,淺茶色的長髮被綁成兩根蓬鬆的麻花散在肩頭,額心的薔薇花瓣如火燃燒。
“你你你——你居然還沒死!”陳河大叫一聲,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而其他人都被震驚的說不出話,昨日那副情景有多麼危險大家都心知肚明,被鬼怪追成那樣,怎麼可能活下來?
“是啊,不好意思啊,忘記告訴你們了,其實我有一個特殊能力能夠保命。”
“什麼能力?”問這句話的祁雲瀟,他眸光凝著,神情極為冷肅。
顏津月莞爾一笑,“我能夠近距離催眠鬼怪讓他不殺我。”
理由當然是胡扯的。
她總不能告訴他們,她在和鬼怪談戀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