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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然而,他卻被宋令璋輕描淡寫地擋住了。
&esp;&esp;玄衣青年神色不變,只一抬手便扣住了安王的脈門,緊接著隨手一拗將對方的腕骨折斷。看著抱著手腕在地上哀嚎不已的階下囚,宋令璋站起身,眉眼間流露出幾分困惑的情緒。
&esp;&esp;“我出身鎮南侯府,任御馬監掌印,兼領皇城司。”玄衣司主奇道,“無論怎麼想,也不該有人認為我身手不濟罷。”
&esp;&esp;鎮南侯府世代戍邊,即使到了這一代父親有意改換門楣棄武從文,他卻也是自幼勤習騎射,長兵短劍拳腳功夫一樣都不能落下。待到家中出事,他沒入宮中,但是沒有過多久便考入了御馬監。縱然他現在是在司禮監任秉筆,但畢竟還是御馬監掌印,武藝豈能落於人後。
&esp;&esp;就憑安王在年少時學的那三招兩式,憑什麼認為能夠傷到他?即使這人已是垂死掙扎,但也不必用這種自尋死路的方式罷。再說,若不是有把握應付,他怎麼可能連鐐銬都不給對方上就和人單獨在屋中談話。
&esp;&esp;宋令璋嗤笑一聲,漫不經心地走到安王面前,皂靴毫不容情地碾上了安王受傷的手。隨著指骨斷裂的清脆響聲,安王痛呼一聲昏厥過去,宋令璋這才走到門邊,開啟了暗室的門。
&esp;&esp;“處理了罷。”
&esp;&esp;
&esp;&esp;皇城司中發生的事情,沈輅既不知情也不關心。即使聽說了安王在皇城司的天牢中自殺身亡的訊息,她卻也連問都不曾問上一句,只滿心歡喜地拉著宋令璋算日子。
&esp;&esp;“如此說來,我哥哥姐姐不日就會進京了!”
&esp;&esp;忙裡偷閒的沈內相在御馬監的馬場上和御馬監掌印並轡而行,眉眼彎彎笑意盈盈:“到時候我會告假去城外接他們,你可要與我同去?”
&esp;&esp;“自然。”宋令璋答應的毫不遲疑,“沈大哥和沈姐姐與我親哥哥親姐姐也無異,多年不見,我也想盡快見到他們。”
&esp;&esp;他這話的確是語出真心。即便不提他和沈輅的關係,只論兩家從前的交情,沈家兄妹兩個也是從來都拿他當自家幼弟看待的。對於他而言,沈家人不僅僅是他的恩人,更是他目前在世上僅存的親人。
&esp;&esp;“我知道。”沈輅垂眸一笑,“這些年,都是你在照顧哥哥姐姐。”甚至,比她更為用心。
&esp;&esp;父母兄姐被流放邊陲,她鞭長莫及,為了隱藏身份也從不敢過問一句。直到皇位更迭之後,宋令璋主動提起,她方能得知自己親人們的情形。而在此後他們幾次說起哥哥姐姐的近況,她也才知曉早在幾年前宋令璋就已經安排了皇城衛去那邊,暗中照拂著她的兄姐。
&esp;&esp;“如今他們進京來,你也可親自照看他們。”宋令璋溫聲道,“你有什麼打算?”
&esp;&esp;“哥哥倒是無須擔心。”沈輅想了想,慢慢說道,“家族平反之後,哥哥恢復了身份,身上還有著進士功名。他若是想為官做宰,你我不難保他官運亨通;他若是無意入朝,到修遠書院做個老師也還清閒。只消他自己心有成算,日後自然能安享太平。”
&esp;&esp;至於說兄長心中是否有成算……能在邊陲之地護著妹妹嫁人護著兩個女兒長大的探花郎,自然不會是心無城府之輩。
&esp;&esp;“我只是有些擔心姐姐。”沈輅說著,不由得眉心微微一蹙,“我那個姐夫你也知曉,才學能力實在是稀鬆平常。我哥哥親自教導他幾年,最後也不過是個舉人功名。”
&esp;&esp;沈氏一門尤擅治學,且不說她沈家祖孫三代探花,便是她姐姐昔年也是遠近聞名的才女。而有她兄長和姐姐在身邊指點督學,她這姐夫卻連進士功名都拿不到,大約天資也就是這般了。
&esp;&esp;“舉人功名在邊陲之地謀官是不難,但是在京城確實多有不足。”宋令璋同樣搖了搖頭,“此人能力也十分有限。之前我有心讓皇城衛多加提攜,可是他連做個縣丞都頗為勉強,若叫他再進一步只怕是害了他。”
&esp;&esp;好歹也是連襟,哪怕他是為了讓大哥有個依仗不能把他調離,但是抓住機會讓此人往上升一升做個縣令總歸不是什麼難事。怎奈何這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