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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呵。”陸月寒冷笑一聲,“前面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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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皇城衛默不作聲地帶路,陸月寒不緊不慢地跟著。她下頷微揚,眼簾半垂,自然而然地流露出盛氣凌人的氣勢。
&esp;&esp;“督公。”皇城衛上前叩門,“陸大人到了。”
&esp;&esp;宋令璋正在議論公事,聞言抬頭望向門口的陸月寒,唇邊帶著淺淺笑意:“你來了。”
&esp;&esp;這屋中除了他二人,還有兩個稟事的和一個帶路的皇城衛。陸月寒見宋令璋用這般熟稔的語氣說話,頓時臉色微變。
&esp;&esp;宋令璋見狀連忙安慰:“無妨,都是自己人。”
&esp;&esp;陸月寒聞言,這才鬆了口氣。她依然不信任何人,但她信宋令璋,只要他說無妨,她就信。
&esp;&esp;陸月寒整個人都放鬆下來,步履輕快地走到宋令璋身邊:“你繼續忙,我等你。”
&esp;&esp;“已經談完了。”宋令璋帶著笑意站起身,“你來的正好,他們三個你還認得嗎?”
&esp;&esp;宋令璋此言一出,莫說陸月寒,就是三個皇城衛都有些莫名所以。陸月寒依言抬眼,仔細打量這三個人,遲疑道:“你……你是顧燕支?還有……你是傅離?你是俞希?”
&esp;&esp;舊時的名字被一一念出,三個皇城衛頓時驚訝地看向宋令璋。宋令璋輕聲道:“她姓沈。”
&esp;&esp;“沈二姑娘!”
&esp;&esp;昔年鎮南侯離開戰場之後,親兵自然也跟著回府。鎮南侯感念幾個親兵在戰場數次捨身相救,便放了他們奴籍。有想回鄉過日子的,便發一筆錢送他們離開;也有不想離開候府的,便當做客卿留下。
&esp;&esp;顧傅俞三人,便是那幾個留在候府的親兵的兒子。年少時宋令璋與他們一道習武,沈輅常去候府做客,自然互相也認得。
&esp;&esp;一別十年,故人相見,卻早已不是昔年光景。
&esp;&esp;“沈姑娘……如今可好?”顧燕支澀然問道。
&esp;&esp;昔年的侯府少爺淪為太監,昔年的千金小姐淪為女官,縱使品級再高,可畢竟做的是伺候人的活計,又怎麼會好?
&esp;&esp;“我挺好的。”陸月寒抿了抿唇,“辛苦你們了。”
&esp;&esp;鎮南侯府上下都被收押的時候,這幾個親兵因為被放了奴籍不在冊上,因此逃過一劫。他們本可以就此回鄉,安安穩穩過這一生,卻偏偏放著平安日子不過,跟他們二人一起幹著抄家滅族的勾當。
&esp;&esp;“我們家中世代受侯府大恩。侯爺一生光明磊落,不該蒙此冤屈。”傅離眼神堅定,“為了侯爺,離願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esp;&esp;“沈姑娘大約不知道,當年侯府蒙冤入獄之時,我們幾家也險些一同被關進去。”俞希平平靜靜地說著,“幸而沈大人出面把我們幾家救下來,沈夫人給了我們安身之處。救命之恩,俞家沒齒難忘。”
&esp;&esp;陸月寒眨了眨眼,壓下了眼底的淚意。
&esp;&esp;是啊,她父兄君子端方,她孃親賢良淑德,見不得天下不平事,自然會出手相助。
&esp;&esp;鎮南侯府蒙冤之時,她父兄四處奔走拼死諫言,哪怕落了個抄家流放的下場也從未後悔。
&esp;&esp;宋伯父心懷大義為國為民,不該落得這樣的下場。他不該為自己沒做過的事揹負罵名,更不該揹著罪名含冤而逝!
&esp;&esp;他們這些人,隱姓埋名忍辱負重,為的不過是給宋沈兩家翻案,為的不過是公理二字!這公理,先帝不給,皇上不給,那他們便自己來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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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閒話幾句,顧傅俞三人便退了出去,留陸月寒和宋令璋兩人在屋中敘話。
&esp;&esp;“你怎麼突然過來了?”宋令璋自己動手,給陸月寒搬了把椅子,又拿帕子抹了浮灰,“可是有什麼要緊事?”
&esp;&esp;陸月寒眨了眨眼:“今天你過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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