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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他不是喜歡玉佩,只是唯獨喜歡這一件而已。
&esp;&esp;幸而此事如他所願,這玉璋當真被他的屬下找到送了過來。也幸而他此前裝作喜歡玉佩,今日換了這枚玉璋戴上也不打眼。
&esp;&esp;只是……他今日特意帶了這枚玉璋,就是為了讓陸月寒看一眼。可陸月寒真的是僅僅瞥了一眼之後,宋令璋卻又有些失望。
&esp;&esp;他固然明白,當著這許多人的眼前,陸月寒不能有任何表示,可是……他看不見陸月寒的回應,心底總是不安。
&esp;&esp;他不知道,陸月寒究竟還記不記得,這是沈家給他的信物。
&esp;&esp;宋令璋走到自己的桌案旁邊落了座,抬眼看見陸月寒戴在腕上的那隻熟悉的玉鐲,才稍稍安下心來。哪怕陸月寒不記得這玉璋,可她已經戴上了他家的玉鐲。
&esp;&esp;這便足矣。
&esp;&esp; 謀位
&esp;&esp;“今天怎麼換了人來?雁落呢?”許雲深隨口問道。
&esp;&esp;“眼見著又快到考試的時候,我放雁落去看書了。”陸月寒笑著點了點小宮女,“這是弦鳴。”
&esp;&esp;“奴婢給娘娘請安,給任大人請安。”弦鳴機靈地上前行禮。
&esp;&esp;“也對,雁落在你身邊這麼久,是該放出去了。”許雲深笑笑,就見尚宮局的宮女也送了任雪霽的餐盒來。
&esp;&esp;“盈芷也去看書了?”許雲深見來的不是盈芷,扭頭
&esp;&esp;問任雪霽。
&esp;&esp;任雪霽笑著點點頭:“是啊,我看她學得差不多,也讓她今年去試試。”說罷也給兩個人介紹,“這是寧蘭。”
&esp;&esp;寧蘭也上前行了禮。陸月寒上下打量了一遍,轉頭對任雪霽笑道:“讓盈芷有空的時候多帶寧蘭來宮正司走幾趟。”
&esp;&esp;就如弦鳴是雁落挑的接班人一樣,能過來送餐盒的寧蘭自然也是下一個盈芷。既然如此,那這孩子日後免不了常與宮正司打交道,還是提前適應比較好。
&esp;&esp;任雪霽笑著點頭應了。聽雪軒的宮女接了餐盒擺好飯,服侍三人一同用膳。
&esp;&esp;“這鐲子你還帶著呢?”任雪霽瞟了一眼陸月寒的手腕,“從拿到這鐲子那天起,我就沒見你摘過。”
&esp;&esp;“碰到下一個讓我感興趣的鐲子之前,大概是不會換了。”陸月寒笑了笑,“太后娘娘最近沒什麼吩咐,我倒是無聊得緊。”
&esp;&esp;“無聊?”任雪霽笑了一聲,“我可是聽說了,你在司禮監那邊混的如魚得水,好幾個不好說話的閣臣都開始偏向咱們這邊了。”
&esp;&esp;陸月寒笑而不語。
&esp;&esp;當太后和皇上拿出的利益相差無幾之時,這些閣臣們的態度無意間就會被平日裡一個個微不足道的小細節所影響。她在內閣中的口碑,可比那些太監們好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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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三人飯罷漱口淨手,又去看小皇子。小皇子白白淨淨雪玉可愛,正捧著本書給宮女念故事。
&esp;&esp;“長生已經能識字了?”陸月寒愕然地看著許雲深。
&esp;&esp;“哪裡,書都是拿倒了的。”許雲深示意陸月寒仔細看,“我讓那三個宮女太監輪換著給他念故事,一天念上好幾遍。長生聽多了,也就記住了。”
&esp;&esp;“長生真聰明。”任雪霽臉上已經不自覺帶上了笑容,一臉溫柔慈愛地望著長生。
&esp;&esp;屋裡的長生已經看見了三個人站在門口,放下書蹬蹬跑過來撲進任雪霽的懷中:“母妃,聽故事。”
&esp;&esp;小皇子記心好,對於常來看他的陸月寒和任雪霽也不陌生,聽見許雲深答應之後,又向兩個人道:“任姨,陸姨,聽故事。”
&esp;&esp;兩個人也笑著答應,陪著長生進屋,看著小皇子又重新抱著書,似模似樣地給她們念故事。
&esp;&esp;一連講了三個故事,長生這才意猶未盡地放下書,讓許雲深抱著去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