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服下,若是不喜便也罷了。”說著提筆寫了藥方,又寫了飲食禁忌單子一併遞與沈輅,便要告辭離去。
&esp;&esp;沈輅再三謝過,將商院判一路送至府門口,又叫駕車的小宦官好生將商院判送回太醫院,方才轉回宋令璋的院子裡,叫福安和那小宦官出來。
&esp;&esp;“本官倒是不曾見過你。”沈輅點了點那個眼生的小宦官,“你叫什麼名字?是在哪裡伺候的?”
&esp;&esp;“奴才常喜,是督公府上的。”小宦官戰戰兢兢地回話。
&esp;&esp;沈輅聞言一怔,不由得看了眼福安:“他不是宮裡的?”
&esp;&esp;“是。”福安連忙回答,“常喜沒有入宮,是督公府上的人。奴才今早急著進宮,又怕督公這裡沒人服侍,所以從督公府上叫了常喜過來聽用。”
&esp;&esp;沈輅下意識又看了常喜一眼,確認這的確是宦官而非尋常下人。她先是疑惑,而後很快便明悟過來。
&esp;&esp;當今天下雖是太平年景,但難免有窮苦人家過不下去賣兒賣女。尋常人家賣了便賣了,偏有那狠心的父母將兒子割了一刀往宮裡送。可是皇宮內院哪裡會是什麼人都肯收的地方?這些沒能進宮的孩子,運氣好些的能被出宮置產的大太監收留,運氣不好的沒了便也沒了。
&esp;&esp;這等事沈輅在宮中雖有聽聞,但畢竟與宮女女官毫無關係,故而只是聽過便罷。她倒是沒有想到,宋令璋的私宅中也收留了這樣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