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名不見經傳的許貴人?就算是皇長子生母……難道還能比祖母和嫡母更要緊不成?
&esp;&esp;“太后娘娘聽聞康親王薨逝,一時急怒攻心昏厥過去。”陸月寒眉頭微蹙,眼中流露出幾分悽然,“太醫道是卒中之症,娘娘方才醒來,已是……口不能言。”
&esp;&esp;“皇后娘娘對先帝情深,聽聞先帝駕崩後便淚流不止,打發了宮人自縊隨先帝而去了。”任雪霽平靜解釋道。
&esp;&esp;隨著陸月寒和任雪霽先後開口,李次輔和陳閣老頓時心中一驚。
&esp;&esp;皇后殉情,這一
&esp;&esp;聽便知只是個幌子;而太后的卒中之症看似是情理之中,但兩個訊息放在一處看……這未免也太過巧合。看來在他們到來之前,後宮中已經暗暗有了較量,甚至已經分出了結果。
&esp;&esp;兩敗俱傷。或者說,己方雖有損失,但對手卻也沒佔了便宜。那麼日後唯一能垂簾聽政的太后,便是眼前這位生下了皇長子的許貴人。
&esp;&esp;可是這位出身低微毫無母族可言的許貴人,從另一種層面而言也稱得上是沒有弱點。那麼……想行拉攏之策,怕是還得從內廷入手。
&esp;&esp;還不等兩人再想下去,宋令璋輕咳一聲,開口提醒道:“諸位大人,眼下還是天子遺詔要緊。”
&esp;&esp;
&esp;&esp;天子遺詔一向由閣臣撰寫,司禮監倒也可以在其中說句話,但這一切和後宮卻實在沒什麼關係。
&esp;&esp;許雲深的出現只是為表明宮中態度,與三位閣臣互相見禮過後便由任雪霽扶著退出了乾安宮,而陸月寒和宋令璋卻留下來,同三位閣臣一起商議如何撰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