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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她自咽喉深處長長的吐出一口冰涼的濁氣,昂首凝望著遠方被冰封的風景,似乎連滿腔怒火都被這份美麗熄滅。
&esp;&esp;“一味傲慢的斥責著王的錯誤,口口聲聲高呼這不是一個人會做出的事情,可又有誰真正對他訴說過自己想要的未來?”
&esp;&esp;王后言辭懇切,幾乎是嘆息一般的發出了悲鳴:
&esp;&esp;“我捍衛你的初衷,卻無法原諒你的行為。光輝的騎士啊,如今我總算知道,為什麼明明擁有著同一個理想,卻也無法殊途同歸的真相。既然您如此一意孤行,那麼還請儘快將圓桌的名義自您身上除去吧。”
&esp;&esp;“只有那樣,你才算真正的自由。”
&esp;&esp;作者有話要說:
&esp;&esp;bg:a hero will ri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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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時至深夜,書房內仍舊燈火通明,亞瑟王在處理堆積的政事,房間裡靜悄悄的,只有壁爐裡燃燒木材的聲音清晰可聞。他忙完後轉頭才看到妻子面向自己閉眼熟睡的臉。
&esp;&esp;原本格妮薇爾執意坐在旁邊,想要陪伴丈夫,誰知等待的時間太長,她就這麼靠著椅背睡著了。
&esp;&esp;阿託利斯小心的走過來給她蓋上斗篷,儘量不驚動妻子酣甜的夢境,他彎腰輕輕碰了碰她的手,發現她的身體即使在溫暖的房間裡還是浸染了涼意,不由皺起眉來。
&esp;&esp;“亞瑟王,你聽到了嗎?那些城內外傳來的不滿聲音。”
&esp;&esp;不知是出於什麼心理,一直靜默著旁觀的來人這樣微笑著發問了。
&esp;&esp;“我不在乎那些。”輕輕吐出一口氣,阿託利斯呼吸著冰冷的空氣,年輕的面容上現出了幾分疲倦,唯有那雙碧綠的雙瞳充滿著生機。他伸手撥開格妮凌亂的頰發,聲音沉靜的說:“我的妻子在為了我而戰鬥,我自然也要加倍守護好她。”
&esp;&esp;“有人說,王后所言方為正理,可也有人說,王后言行有失妥當。”一反慣常漫不經心的語調,變得一本正經起來,梅林饒有興致的看著河面前的夫妻兩人,用近乎冷酷的口吻吐露出實情:“——將來恐怕會成為大不列顛的阻礙。”
&esp;&esp;“笑話!”阿託利斯震怒不已,卻還是體貼的壓低了聲音:“格妮怎麼可能會是我的阻礙,她,是我與全世界為敵的鎧甲啊!”
&esp;&esp;“可是貴族們卻不這樣認為哦,亞瑟王。”心中對於人類從未有過半分愛的存在,理所當然地連罪惡的意識都不曾擁有,所以更不會被這樣的滔天怒火影響到分毫,觀測了一切的偉大魔術師輕輕嘆息:“我也沒想到王后會為你做到這種地步。”
&esp;&esp;“……”阿託利斯沉默著,順手往壁爐裡添了幾根木柴,映照著室內的光線頓時又亮了幾分。
&esp;&esp;他當然知道為王后這番話羞愧的騎士有許多,可更多的卻是惱羞成怒的人,他們像是找到了可供發洩怒火的炮口一樣,高呼著:“這對於貴族來說是侮辱和挑釁!”
&esp;&esp;經此一事的醞釀和爆發,阿託利斯也終於明白了。
&esp;&esp;人心向背終究也只不過是這樣而已啊。儘管有著同一個理想,卻仍舊不能相容,乃至於會引起無數人的謾罵與侮辱。
&esp;&esp;一直以來,不知是誰過於溫柔卻又傲慢,硬要揹負起不屬於自己的那份重責。這導致真正能夠與王交心的騎士沒有幾個,更別提令平民瞭解王的良苦用心了。以往的王所做的就像溺愛子女的父母一樣,予取予求,恨不能將所有事情全部包攬到自己肩上,在不知不覺間剝奪了臣民們的權利。
&esp;&esp;思維的偏差,想法的不同,多變的角度,導致大不列顛的所有人都對事物的判斷和理解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