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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老實說,倒黴的騎士王簡直要瘋。
&esp;&esp;那時候原本一切都好好的,沒有任何問題。
&esp;&esp;妻子的身體在他嚴厲的看護下正在好轉,應該過不了多久就可以康復。再過上幾天便是春暖花開的季節,到時候他就可以和王后一起賞花,陪著她取景畫畫,散散步,喝喝下午茶,生活不要再美好一點。並且,阿託利斯已經開始在著手處理圓桌內部的問題,成功與否想必只是時間問題。
&esp;&esp;這些事發展的全部相當順利。然後他只是開了個慶祝宴會而已,結果一覺醒來發現整個世界都變了!
&esp;&esp;傳來疼痛的腰腹被裹好了繃帶,傷口也沒在流血,就是腦袋有些蒙圈——不過是宿醉的後遺症而已,這不算什麼。但是,老實說,他不太記得自己是怎麼受傷的。
&esp;&esp;阿託利斯撐著額頭努力回想,才發現自己的記憶中斷在宴會結束後。
&esp;&esp;當日他喝了不少的酒,在失去了聖劍與劍鞘之後,亞瑟王曾被時間眷顧的身軀現在已經與常人無異。既然會生老病死,自然也會被酒精所麻痺。
&esp;&esp;他只是依稀記得,當時在途中遇到了格妮薇爾,與她攜手回到了寢宮。
&esp;&esp;……然而他現在躺的這根本不是他們倆的居室啊!竟然連格妮薇爾也不在身邊!
&esp;&esp;被這不符合常理的事情嚇得一愣一愣的亞瑟王連忙跑去找妻子,卻吃了個結結實實的閉門羹,這宣告了冷戰的初始。不光如此,王后居住的宮殿內,格妮薇爾出嫁時所帶來的宮女一見到他之後,全部是在用看禽獸的目光來將他掃射個體無完膚。
&esp;&esp;莫名其妙的體會到躺槍感,鬱猝不已的阿託利斯找來了蘭斯洛特。對方沉默了片刻,還是將看到的全部內容一一如實告來。
&esp;&esp;“臣下只是在王后殿下之後見到您與摩根……殿下一起倒在……而已。”儘管胸膛中的憤怒要爆表了,湖上騎士的話仍然還是那樣婉轉,不會讓聽者產生任何不舒服的感覺:“失禮了,王。請恕我直言,聽我一句勸告,這條路並不好走。而且,為此傷害王后殿下真的值得嗎?還望您三思。”
&esp;&esp;阿託利斯一愣,頓時保持著魂遊天外的表情呆在了原地,心底只有滿滿的震驚和不可思議的荒謬感。
&esp;&esp;“這不可能!”
&esp;&esp;他攥緊了拳頭,死死地盯住跪在地上的騎士,面色猙獰的想要發洩胸中的怒火卻又不得法。
&esp;&esp;以己度人,如果是他看見了格妮與別的男人……以男人卑劣的佔有慾來看,他把那男人剁成肉醬都是輕的。
&esp;&esp;倘若他要解釋,難道要對著妻子說:非常抱歉,我只是被摩根蠱惑,將她當成了你。
&esp;&esp;這種傻叉理由怎麼可能說得出口啊!!
&esp;&esp;先不說別的,就是身為丈夫居然認不出妻子這一項便已經是罪大惡極,根本沒有任何辯解的餘地了吧。
&esp;&esp;如果真的認出了人,即便是在酒精的作用下,他確信自己也可以很精準地扼住對方的咽喉。
&esp;&esp;整個事件的經過就像是一團迷霧,根本沒有足以揭秘的線頭。偏偏始作俑者摩根又連夜出了城,阿託利斯急得團團轉,卻又不得章法。只能去尋找梅林,問問他有什麼好的辦法能夠找出真相。
&esp;&esp;他清楚地知道摩根對他繼承王位頗為不甘,卻沒想到她會不惜做到這種地步!更沒想到她會讓莫德雷德打入圓桌內部,以至於造就了那樣的結果——
&esp;&esp;“夠了,berserker,我不想聽這樣的話。”
&esp;&esp;眼眸中暗光湧動,阿託利斯微嘆了一聲,高貴的騎士王對妻子低下了頭,發出了哀痛而忘我的悲嘆。“……不能叫我的名字嗎?我想聽你叫我的名字。”
&esp;&esp;格妮薇爾感到好笑,於是便真的笑了出來。只是那笑容中似乎含著亙古不化的冰雪,那樣凜冽,幾乎能將人心臟凍結:“這樣的要求似乎有點過分,使魔就該有使魔的本份。”
&esp;&esp;阿託利斯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