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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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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聖盃和你,都是瘋狂的。”

&esp;&esp;阿爾託利斯語氣淡淡的這樣說了一句,額前垂落的璀璨金髮遮擋了他的眼眸,無人能夠看到他到底有著怎樣的複雜心情。

&esp;&esp;所以比起妻子,還是世界更加重要……?

&esp;&esp;憤怒。

&esp;&esp;震驚理所當然的轉換成了憤怒。

&esp;&esp;她甚至來不及驚訝自己擁有了這樣的情緒,便察覺到那柄光輝的聖劍從自己的骨肉中抽離。

&esp;&esp;無數強烈的光芒自身後襲來,是saber發動了寶具。

&esp;&esp;“此為、拯救世界之戰——”阿爾託利斯閉上了眼睛,不知是否有滾燙的淚水滑過他的臉頰,他的聲音顫抖著,選擇作為世界的守護者,強迫自己親手放棄所有希望:“excalibur!!!”

&esp;&esp;身為騎士的英雄解放了寶具的真名,美麗的光輝在他身前鋪設開來。

&esp;&esp;然後沙條愛歌終於明白。

&esp;&esp;經過那場夢,她體會到各式各樣的情緒,也因此而產生自我,成為了真正的自己,所以當然會憤怒會憎恨會瘋狂。

&esp;&esp;身軀被毀壞,心臟被刺穿,沒有存活的可能性,毫無拖延生命的方式,沙條愛歌倒了下去,意識就此中斷。

&esp;&esp;御主的屍體被棄置於大聖盃內部,卻沒料到世界同他開了個惡意的玩笑,純粹極致的魔女也因此得以“復生”。

&esp;&esp;阿爾託利斯自那之後,又重新奔波在各式各樣的戰場中——

&esp;&esp;雖然這個世界的聖盃充滿扭曲,收藏著極致的惡,但不代表其他平行世界沒有清澄無暇的聖盃。

&esp;&esp;在得到它之前,只需要尋找,一直尋找下去就好了。

&esp;&esp;亞瑟王這樣想,近乎執拗的踏入一次次戰鬥中,懷抱著妄想。然而他卻在一次又一次戰鬥中,逐漸邁入瘋狂。

&esp;&esp;每次看到勝利的曙光之後,迎來的卻都是更深的絕望。

&esp;&esp;想要讓時光倒流、令死者復生——

&esp;&esp;那是要干涉時間與空間,將萬物獻祭,迎來人理和秩序的崩壞,才能重現的奇蹟。

&esp;&esp;要“超自然地”實現願望,必然需要修改因果,最可怕的後果就是法則崩壞。

&esp;&esp;哪怕破壞人理,以世界作為代價,也未必能夠成功。

&esp;&esp;換言之,那根本就是無法達成的神蹟。

&esp;&esp;阿爾託利斯在無數場聖盃戰爭中得知了這樣的真相,身軀化作光芒的他再一次回到了劍欄,終於悲慟的不能不已。

&esp;&esp;他無法救助妻子。

&esp;&esp;毫無希望。

&esp;&esp;這樣殘酷的面貌以猝不及防的姿態來到他面前,終於徹底明白這一事實的騎士王,生性正直而高潔的騎士王,終於墜入了深淵,陷入了絕望。

&esp;&esp;他痛恨自己的無能。

&esp;&esp;“————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esp;&esp;一直以來都在維持岌岌可微的理智,是因為他還懷抱著希望。而如今,常勝之王發出了聲嘶力竭的哀嚎。

&esp;&esp;泣血般的癲狂。

&esp;&esp;可他在絕望中仍舊在尋求希望,麻木的等待曙光,企圖拯救某人。

&esp;&esp;對妻子的思念,一直支撐著他。

&esp;&esp;“阿爾託利斯,我的王啊——”

&esp;&esp;烏髮藍瞳的少女自雲端走來,不顧他滿身血汙,不看周遭橫陳的屍體,自顧自的依偎進他懷中。

&esp;&esp;“我一直、一直都在等待著你。”

&esp;&esp;格妮薇爾發出溫柔的質問:

&esp;&esp;“那裡很冷,只有我一個人,為什麼不肯來陪伴我呢?”

&esp;&esp;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