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促的敲門聲打斷了宋盛的話,他深吸一口氣,將心中翻湧的情緒壓下,沉聲問道:“誰?”
“宋醫師,是老陳,我有急事求您!”門外傳來陳富商焦急的聲音。
宋盛和趙靈兒交換了一個眼神,示意他先穩住陳富商,自己則走到屏風後,靜觀其變。
“陳老闆,深夜造訪,所為何事啊?”宋盛的聲音聽起來平靜無波,彷彿剛才的陰霾從未存在過。
“宋醫師,救命啊!小女今日突然舊疾復發,眼看著就不行了,求您發發慈悲,救小女一命!”陳富商的聲音帶著明顯的哭腔,在寂靜的夜晚顯得格外淒涼。
宋盛略一沉吟,“陳老闆,你應該知道,楊藥師的醫術不在我之下,你為何捨近求遠,來找我呢?”
“宋醫師有所不知啊!那楊藥師自從上次輸給您之後,便懷恨在心,今日我上門求醫,他非但不肯出手,還將我趕了出來,說……”陳富商說到這裡,語氣中充滿了憤恨和無奈。
“說什麼?”宋盛追問道。
“他說,除非我跪下求他,否則就讓我女兒自生自滅!”陳富商咬牙切齒地說道。
屏風後,趙靈兒秀眉微蹙,低聲道:“這個楊藥師,還真是心胸狹隘,竟然拿病人性命做要挾。”
宋盛輕輕點頭,心中對楊藥師的厭惡又添了幾分。他走到門前,開啟房門,只見陳富商正跪在門外,老淚縱橫。
“陳老闆快快請起,治病救人,乃醫者本分,我這就隨你回去。”宋盛說著,便要伸手去扶陳富商。
“慢著!”一個陰冷的聲音從院外傳來,緊接著,一道人影閃身而入,正是楊藥師。
“楊藥師,你這是何意?”宋盛冷冷地看著他,眼中閃過一絲不悅。
“宋盛,你少在這假惺惺!你不過是想借機收買人心,鞏固你在仙門的地位罷了!”楊藥師指著宋盛的鼻子,大聲斥責道。
“楊藥師,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我宋盛行醫多年,救人無數,何曾有過半點私心?”宋盛毫不示弱地回擊道。
“哼,你敢說你沒有私心?你敢說你沒有勾結魔道,意圖顛覆仙門?”楊藥師步步緊逼,眼中閃爍著危險的光芒。
宋盛心中一驚,看來,楊藥師已經知道了什麼,或者說,他就是幕後黑手之一。
“楊藥師,你休要血口噴人!我宋盛行事光明磊落,何懼你汙衊?”宋盛強壓著心中的怒火,沉聲說道。
“好!既然你如此自信,那我們不妨當面對質!來人,將證人帶上來!”楊藥師一聲令下,兩名身穿黑衣的男子押著一名老者走了進來。
那老者不是別人,正是負責藥材管理的趙管事。
“趙管事,你來說說,你都看到了什麼?”楊藥師指著趙管事,厲聲問道。
趙管事渾身顫抖,眼神躲閃,似乎十分害怕。他看了看宋盛,又看了看楊藥師,最終低下頭,聲音顫抖地說道:“我……我看到……”
“你看到了什麼?快說!”楊藥師逼問道。
“我看到……”趙管事深吸一口氣,彷彿下定了某種決心,“我看到宋醫師和……”他抬起頭,目光落在屏風後的趙靈兒身上,“和這位姑娘,偷偷摸摸地……”
“偷偷摸摸地做什麼?”楊藥師追問道。
“偷偷摸摸地……”趙管事嚥了口唾沫,彷彿看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臉色煞白,“在煉製……煉製……”
“煉製什麼?”
“煉製……”趙管事猛地抬起頭,指著趙靈兒,聲嘶力竭地喊道,“煉製魔丹!”趙管事聲嘶力竭的喊聲在房間內迴盪,如同一顆驚雷炸響,瞬間將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到了屏風後的趙靈兒身上。陳富商一臉震驚,楊藥師則是一臉得意,彷彿勝券在握。
宋盛心中暗道一聲“不好”,他知道,這是楊藥師設下的圈套,目的就是要將他徹底扳倒。但他表面上卻不動聲色,只是微微皺眉,故作驚訝地問道:“趙管事,你可看清楚了?你可知道汙衊仙門弟子,是什麼罪過?”
趙管事嚇得渾身一哆嗦,但他還是咬著牙說道:“宋醫師,小的不敢欺瞞您,小的親眼所見,您和這位姑娘,確實在煉製魔丹!小的還聞到了魔丹散發出的特殊氣味!”
“魔丹的氣味?”宋盛冷笑一聲,“趙管事,你莫不是老糊塗了?這世上哪有什麼魔丹的氣味?你分明就是在胡說八道!”
“小的不敢胡說!小的說的句句屬實!”趙管事信誓旦旦地說道。
楊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