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臉色發白,點了點頭:"沒錯。"聲音有些發顫,又道,"你??你是哪裡的朋友?"
我看他這模樣,稚嫩得不行,恐怕是頭一次下山。正轉念間,就聽一人顫聲叫道:"你??你是不是陸景?"
我看了一眼那說話的人,面生的很,也不去理會他,板了一張臉,冷聲問道:"你們來了多少人?"
幾人卻是不言語。我可沒功夫跟他們浪費時間,手指用力,一把按在那人的肩頭,登時痛得他連聲慘叫,卻是叫道:"我們天師道弟子可不會怕了你!"話說得正氣。聲音卻是抖得厲害。
我眉頭一皺,寒聲道:"再廢話,就扒光你師妹衣服!"
這回倒是沾了我那"淫賊"名頭的光,話音剛落,那幾個男弟子還沒怎麼的。倒是那小女弟子忍不住了,一張小臉煞白煞白,淚珠在眼眶裡直打轉,哆嗦著就把事情給說了。
雖說因為太過害怕,一番話說得顛三倒四。總算也是聽得明白了。
這回來的天師道門人倒還不少,領頭的算是我的老熟人,就是那姓趙的和姓李的兩個老雜毛。這兩人自打玉皇頂後就沒再見過,沒想到還留在龍虎山。
這次兩人帶了一批弟子下來,原本是在離此不遠的梅龍嶺調查怪屍的事情,後來得知茅山派有門人在此,就過來會和。然後就得知了聚陰池的事情,當即兩派聯手,光撒羅網,四處搜尋我們幾個。
我心中暗罵,不由有些煩躁。這兩派要是聯手,還真是有些麻煩,掃了幾人一眼,心想,那兩個老雜毛也是心大,派這些個弟子過來送死麼?
一念及此,心頭猛地一跳,立即就覺出不對。那兩個老雜毛心機陰沉,怎麼會犯這樣的錯,心念急轉,當即將揮掌掠過,將四名男弟子盡數打暈,拽了那女弟子胳膊,就拎著她進了洞中。
那女弟子嚇得就要大叫,被我在背心一按,當即一口氣憋了回去。
"再亂來,別怪我扒你衣服。"此時我也只能仗著自己"淫賊"的威名,來嚇唬小姑娘。被我威脅了一句,那女弟子眼淚打轉,嘴巴緊閉,連大氣也不敢出。
我解開她被封的關竅,一指地上的水笙,道:"揹她起來。"
那女弟子哆嗦了一下,什麼話也不說,過去抱水笙。我過去攬住林文靜和劉楠兩人的腰。將二人扛在肩頭,轉眼一瞧,就見那小女弟子臉色酡紅,呼吸急促,眼神迷離。心知不好,立即把兩人放下,在手掌書了一道清心符,按在那女弟子額頭。沒想到水笙體內散出的馥香連女人也會受影響。
那女弟子畢竟是修行之人,有些定性,又受清心符催動,登時清醒了過來,兩頰暈紅。
"閉住呼吸!"我收回手掌,輕喝了一聲。
當即把兩個鬼丫頭抱起。那女弟子也慌忙爬起來,抱了水笙起來。一路疾行。來到洞口,見外頭沒有其他動靜,立即朝著山林深處行去。
那女弟子年紀雖幼,基本功練的卻是不錯,就算抱了水笙一人,身法倒也不慢。只是這樣一來,就難以長時閉氣,只能不時停上一下。等行出數里之外,水笙身上的熱氣終於逐漸散去,神智也逐漸清醒。
我見這姑娘又是出了一身汗。整個人像被從水裡撈起來似的,頭髮黏連糾結在一起,頗覺有些愧疚。再行得一陣,就聽那姑娘喊了一聲:"哥哥。"
我看了看周圍環境,讓那女弟子停下。把水笙放下來歇息一下。隨即把兩個鬼丫頭也從肩頭卸下,放在一旁。
那小女弟子兩隻手緊拽著自己的衣角,顫聲道:"你??你能不能放了我?"
我原本也不想為難她,只聽她又道:"我??我認識文樂師姐的,你??你別害我。"說著。聲音已經是嗚咽了,眼淚噼裡啪啦地落了下來。
我沒想到把這小姑娘嚇成這樣,又聽她說起文樂,正想安慰她幾句,正在這時,就見十數道火光自空中悠悠飄落。
我瞧得一眼,就認出那是符火。頭皮一緊,正要帶了幾人離開,就見無數人影從四面八方疾掠過來。片刻功夫,已經守住四面八方,將我們團團圍住。
在飛掠的人影中,就見到了兩個熟悉的身影,是獅子鼻和瘦道人。獅子鼻面色赤紅,怒氣勃發,瘦道人卻是仍是一副木木的表情,只是那眼神灼灼,落在我身上,就跟兩把刀子似的。
這兩人與姜狐狸交好,也算得是我的長輩,此番被我給陰了一把。雖說是出於無奈,畢竟也有些愧疚。朝周圍掃了一圈,就見除了茅山派弟子外,另外一半則是天師道弟子,為首的正是趙李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