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得心中莫名一突,再逐一檢視過去,就見有三人是胸口被貫穿而死,出手既狠又準,正好在心竅位置。√
那算命的嘖嘖幾聲,搖頭道:"這可不像是道門的手段。"
我也不去接他的腔,心念急轉,拎起他朝前追去。但追得一陣,前頭就沒有再見到有屍體出現,再加上分叉口極多,很快就轉得迷路了。
把那算命的往地上一扔,道:"佔個方位。"同時轉身朝四周打量,在心中計算這蜂巢地形的輪廓。
那算命的嘿了一聲,說了句"得嘞",當即手指掐算,口中唸唸有詞。不過片刻,朝著左側一指,道:"東南方大利。"
我皺了皺眉頭。道:"要大凶的。"
算命的盯著我瞧了幾眼,也沒說什麼,掐算一陣,又朝著一個方向指了指:"那裡,兇得要死!"
我要的就是最兇的,道:"你去不去?"
那算命的嘿了一聲。一拍胸脯道:"生死兄弟,當然患難與??"
我也不等他把廢話說完,一把拎起他,就朝著他指出的方位掠去。順著甬道奔行了一陣,見道中遺留著有些符籙燒化的痕跡,當即更不遲疑。疾行而上。
再行得一陣,就見前頭出現了一面石壁,壁上密密麻麻的孔洞,每個洞口大概都有一人來高,看得令人眼暈,就似真的看到一個巨大蜂巢一般。
我心下一動,朝著前頭奔去,沿途就見地面散落著一些白骨和殘骸,壁上洞穴密集,也不知究竟從哪裡進去,就隨意挑了一個,朝裡頭疾奔而去。
奔得一陣,鼻中就聞到一股子怪異的臭味,帶著令人作嘔的腥氣。再往前行,就見地上散落著黑壓壓一片,將地上堆得滿滿的。一腳踩上去,喀拉作響。定睛瞧去,似乎是一些蟲子褪下的外殼。
就聽算命的道:"這什麼玩意兒?"臉色有些發白。
我心想那老妖婆既然會蠱術,這些怕是她養的什麼蟲子,硬著頭皮,使一個陸地飛騰,拎著算命的踏著成堆的蟲殼直掠過去,只聽喀拉聲不絕於耳。
洞中臭味撲鼻,密密麻麻的蟲殼之中,偶爾還能看到一些人骨遺骸,不由暗自警惕。掠行了一陣,總算越過了那堆蟲殼,沿著甬道朝裡疾行。不過片刻,就聽道一陣密集的沙沙聲從前頭傳來,猶如潮水湧來。
算命的壓著聲音叫道:"什麼鬼?"雙眼圓睜,聲音微微發顫。這洞中漆黑一團,他眼力不行,無法視物,自然看不見朝著我們湧過來的是什麼。
那是密密麻麻的黑色甲蟲,一隻只足有指甲蓋大小,擁在一起,就跟一股黑色的大浪,洶湧而來。
我一時也看不出來的究竟是什麼,當即把那算命的往旁一扔,隨即祭出幾道符火,凌空而起,飄了過去。就見火光落下之處,蟲潮立即打了個漩渦,朝著四周散去,似乎在躲避這道家的純陽火。
但那來的蟲子實在太多,前仆後繼額,層層疊疊。轉眼就將火光碾滅。眼見蟲潮洶湧,突然就想起當年在南疆,貓鼻子村被層層疊疊的蟲潮和怪鳥圍得水洩不通,結果青子那死女人只是行若無事地朝村裡走了幾步,不管蟲潮怪鳥,所有怪東西立即退了個乾乾淨淨。
媽的,我要是有這本領就好了。只可惜沒有,當即在頭頂祭起三道四聖解厄符,一拎算命的,不退反進,使個陸地飛騰,直掠而上。單手結番天印,朝前按去。
一時間氣浪鼓盪,蟲潮受阻,嘩的一聲響,席捲而起,猶如驚濤拍岸,黑沫紛揚。幸好這些蟲子看起來似乎並沒有什麼大過奇詭的地方,偶爾有一些撞在身上,當即被護體訣震落了下去。
大約三息時間,兩人從黑壓壓的蟲潮中脫身而出,當即不敢停留,身形連閃。幾個起落,直朝蜂巢深處掠去。那算命的倒也熬得住,雖然臉色煞白,卻是緊閉了嘴,一聲不吭。
一路上,就有撞見了一些稀奇古怪的蟲子。趴在通道之中,散佈在各個角落,爬得壁上到處都是,滿是排洩物和一些吃剩的人骨渣滓,臭氣沖天。
這地方哪是什麼蜂巢,簡直就像個碩大的蟲巢。
我也不去驚動他們。片刻不停,一路疾掠而過。再穿過幾個岔口,就見前頭地面黑壓壓一片,就像地上被鋪了一層黑紗。我原本以為又是撞到了一波蟲子,但定睛一看,就發現那裡似乎倒著一人,正有許多黑色的蟲子叮在他身上,發出一陣沙沙沙的刺耳聲音。
心中一動,當即停下腳步,把算命的扔在一旁,一個番天印就朝著前頭拍了過去。氣浪鼓盪,就聽轟的一聲響,眼前密密麻麻的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