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想,就說:"你那堂妹長什麼樣子,仔細說說。"
那喬東紅了紅臉,卻是有些扭捏,道:"就是??就是很好看啊。大大的眼睛,嘴巴紅撲撲的,面板雪白??"
我打斷他道:"有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喬東搖了搖頭,道:"沒有。"過了一陣,又撓了撓腦袋,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我也不敢老盯著她看。"
我一時也猜想不出其中緣故,就說:"後來怎樣?"說到這裡。突然心中一動,從包中取了一把刻刀出來,將騷包臉抱起,放到一旁。沉思了片刻,運起胎息經,用刻刀在地上刻出一條禁紋,緊接著又在旁邊刻下第二道。是條雲紋。
"你繼續說。"我也沒抬頭,衝喬東說了一句,"你堂妹回來之後,你家大伯有什麼反應?"
胖子"噢"了一聲,就道:"見甜兒堂妹回來,我們全家人當然都很高興。"聽他說起來,這喬甜兒自打回到喬家後,就一直住在喬家內院之中,當中也沒發生什麼特別的事。直到半個月前,喬家大伯突然帶著一干家人來了這亂石谷,說是過來找個清淨的地方住住,散散心。這亂石谷向來荒僻,所以也是安安生生,直到發生了這件事。
我問他當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他又怎麼會跑到這兒來。
那胖子遲疑道:"我也不清楚究竟是怎麼了。"
我抬頭看了他一眼,見他撓著腦袋,神情迷茫,隱隱帶著一絲恐懼,道:"你就把你知道的說來。"
他"噢"了一聲,道:"那天??那天很晚了,我躲在內院的一個櫃子裡睡覺??"
說到這,我不由好奇地道:"你躲櫃子裡睡覺?"
喬東臉一紅,道:"這??這是我的一個習慣。"聽他這麼一說,才知道這胖子小時候就常被喬慧兒和他那個二堂哥欺負。他也不敢反抗,每次就只能躲到櫃子裡去。久而久之,就養成了這怪癖,有時候不躲櫃子裡,還睡不著了。
原本在喬家宅裡。他是專門在房中擺了個衣櫃的,就是給自己當床用。可是搬到這亂石谷中之後,他房中就沒了這東西。剛來的前幾天還算好,等住了幾天。他就開始睡不著覺,在宅中轉了一圈,就發現內院那間屋子平時都是空著的,那裡頭正好立著幾個大櫃子。
於是他就上了心,趁著別人不注意的時候,弄開了那屋子的門鎖,又想辦法開啟了其中一個櫃子。這內院鮮有人去,他每次在自己房中等到深夜。這才偷偷地進了內院,躲到那櫃中酣睡。
喬東說出自己這個怪癖,垂著個頭,扭捏道:"你可別跟其他人說。"
我答應了,道:"後來怎樣?"繼續在地上刻出禁紋。
喬東道:"那晚??那晚我正在櫃子裡頭睡得迷迷糊糊。後來隱約就聽到有人推門進來,我當時嚇了一大跳,立即就醒了。"
當時這胖子驚出了一聲冷汗,屏住呼吸。窩在櫃中也不敢稍動。等了一會兒,就聽腳步聲響,有幾個人進了屋。
然後聽有個人說了聲:"開燈。"胖子當時就聽出是他大伯的聲音,登時就越發緊張。一動不敢動。
這櫃子做得頗為嚴實,只從一道細縫中能看到一縷光線透了進來。他嚇得要死,自然也不敢去挪動一分,去看外頭的情形。聽那腳步聲。似乎是進來了好幾個人。過得一會兒,就聽他大伯說了一句:"就放這兒。"
緊接著聽到桌椅挪動的聲音。他大伯又說了一句,讓人去外頭看看,別讓其他人進來。跟著他就聽到了他二堂哥的聲音,說了一句,大意是"大伯你就放心,都這麼晚了,大家都在睡呢"。
他大伯"嗯"了一聲,說了句"大家聲音都小些"。隨即就聽到數人應了一聲。
後來他又陸續聽到有三人說話,聽出有兩個是他們喬家的護衛,另外還有一人是周先生。我一聽,這周先生和兩個護衛,倒是對上了,心中雖是疑竇叢生,但也沒打斷他,聽他繼續往下說。
那喬胖子窩在櫃子裡頭。見他們神神秘秘的,不由得越發緊張,更是不敢動彈半分。過了一陣,就聽有人朝他這邊走了過來,接著聽到一陣哐當聲,似乎有人在開其中一個櫃子。
這胖子當時嚇得半死,幸好那人並沒有動他這邊,接著聽到一陣金屬撞擊的叮噹聲。他那大伯就喊了一個護衛的名字,讓他把鐵鏈拿過來。
喬胖子躲在櫃中,就聽那護衛在他旁邊應了一聲,接著腳步聲遠去。他大伯又吩咐了句,似乎是讓他們綁的仔細些。然後就聽到鐵鏈叮噹聲響。
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