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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一章 相殺

姜狐狸這番話出口,眾人更是驚詫莫名。只是這又再次涉及到了陰陽二物鐲,一時間人人議論紛紛,莫衷一是。

那盧太師伯雙眉緊皺,道:"楚紅,你說梁庸在潭城圖謀陰陽鐲,還以降陣害人?這話可不能亂說。"

姜狐狸臉現哀色,道:"師伯,這位梁先生曾是我夫婿。如果不是有十足把握,我怎能再此胡說。"

那矮胖老者陳度行陰沉著一張臉,道:"楚紅,你這話說得未免有些離譜了罷?我茅山派與降教的恩怨世人皆知。梁庸在我門下學藝多年。老頭子可從沒教過他什麼降術降陣的!"

姜狐狸道:"陳師叔,您老自然是不可能教他降術。"揚眉瞧了梁庸一眼,道,"所以他在投入我茅山之前。就已經是學會了這降術!"

她這番話一入耳,我立即如醍醐灌頂。姜狐狸的意思居然是說,這梁庸原本就身負降術,此後才投進了茅山。而天下降術正宗出自哪裡?只有一個地方。那就是降教!

按著姜狐狸話中的意思,這梁庸竟然是降教早在數十年前就安插進茅山派的一顆暗釘!

我只覺得心中寒意大生,茅山派與降教的恩怨紛爭可追溯到近千年前。到了元代之時,降教勢大,要不是全真教護著,茅山派差點被降教滅門。自打元朝崩潰,降教就被道門給趕盡殺絕。說起來,這歷次爭鬥下來,還是茅山派佔了上風。

沒想到這降教借天理教還魂之後,居然使出了這樣的手段。一顆暗子在地下一埋,就是數十年。假若今日真讓這姓梁的坐了茅山掌教之位,這茅山派可算是讓降教給滅了。

姜狐狸說出的這番話,讓所有茅山派門人都是臉色劇變,在眾賓客之中也是掀起了軒然大波,洛芸等一干降教之人立時就受到了所有人的矚目。

洛芸也是一臉的驚疑不定,只是這女人心思果決,手段狠辣,半晌之後就恢復了平靜,拿了一把摺扇,悠閒地扇著風,行若無事。

我心中自然明白,這梁庸如果是降教埋下的暗釘,那也是數十年前被姓洪的那老東西親自埋下的。這事甚至連當時身為教主夫人的二婆婆都未必知道,這洛芸就更不可能得聞機密了。

我瞧了一眼那梁庸,卻見他挺立當地,面上沒什麼表情,神情卻是從容,並不為姜狐狸的話所動。

那盧太師伯皺眉道:"楚紅。茲事體大,你可有什麼憑據?"

姜狐狸還沒開口,就聽一人叫道:"總算是輪到老子上場了!"

轉頭瞧了一眼,就見那騷包臉伸了伸胳膊。大賴賴地從崑崙府一干人中走出,被寧圓那丫頭瞪了一眼,立即就跟老鼠見了貓似的,縮了一縮。隨即朝身後諸人吩咐一聲,立時有四人抬起地上的大箱,跟在騷包臉身上走上前來。

騷包臉一離了寧圓寧缺那兩丫頭身旁,立即神采飛揚,大搖大擺地分開人群。上到場中,衝我擠了擠眼,朝地上一指:"擺這。"四名崑崙府弟子將箱子放下。

騷包臉一隻腳往箱子上一踩,笑道:"小老頭,你不是要證據嗎,這就給你!"

一揮手,就有人上前將箱子上的鐵鎖給開啟,一人將箱蓋掀開。另有兩人上前合力從箱中拎出一個人來。

我一瞧清這人的樣貌,心中就不由得暗讚我家青子英明。這人原本的一臉大鬍子已經被颳了個乾乾淨淨,雖然經過這幾年,容貌有些大變。而且形容憔悴,像一灘爛肉一般被崑崙府弟子拎在手中,但依然能一眼就認出,這人是龐貝那個小白臉。

騷包臉上前一把撈住龐貝耳朵。給拎了起來,朝姓梁的道:"姓梁的,這豬頭你還認得罷?"

當初在洞庭湖,我們被這姓龐的設計,騷包臉可是恨極了。如今這小白臉落在他手中,怕是吃了不少苦頭,整個人軟得像根麵條似的。

那姓梁的只是往這邊掃了一眼,就道:"不認得。"

騷包臉"哎喲"一聲,道:"您老可是貴人多忘事啊!當年這人可是因為你,被逐出了茅山門戶。"

隨即就滔滔不絕的,從龐貝的師父陳元德開始,把當年發生在三化榮華殯儀館的事說了一遍。除了陳元德被畫皮之類的額細節,其他倒是說得基本不差。

"之後這姓龐的小白臉就隱姓埋名去當了個獵頭,以殺人領賞為生。"騷包臉滔滔不絕,"不過行內人都知道,這小白臉最拿手的不是學自茅山的道術。而是降術,常常能悄無聲息地就致人於死命。"

說到這裡,騷包臉"靠"了一聲,一腳踹在那龐貝身上,罵:"老子都說到這裡了,你他媽的還不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