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玄機道:"從哪些葬陣破損的痕跡來看,的確已經是在多年前就已經被破去。"
我心想,難道這蛇母墓早在麻老大他們下去的時候,就已經成了空墓?但聽虞玄機說下去,就知道不對。當年的蛇母墓跟現如今的蛇母墓,還是有很大的不同。
照虞玄機所說,當他們師徒二人下到墓中的時候,那些殘破的葬陣還在起著部分作用。他仗著法術,一路破了進去,結果在這個墓室的葬臺位置,找到了五個盜墓賊。
我一聽是"五個",不由得有些奇怪。這葬臺裡頭的盜墓賊。不用想也知道是麻老大、燕子他們一夥。只是麻老大、燕子、黑毛,再加上肌肉男,算來算去也只有四人,難道說當年麻老大一夥中。還有第五人?
我心中轉著念頭,也沒多嘴去問,只是默默地聽他繼續說下去。
虞玄機沉默了一陣,道:"那五人就是你燕子姐他們。"
這事兒我自是瞭然。"嗯"了一聲。虞玄機道:"他們一見了我們師徒,就很是緊張,以為我們是來跟他們爭搶寶貝的,兩下差點就打了起來。"
我聽得心中一奇,忍不住道:"那裡頭還有寶貝?"這蛇母墓既然已經被人破了,那裡頭應該早就被人洗劫一空,哪來的什麼寶貝。
虞玄機卻點了點頭,道:"這個葬臺是一整塊的青玉所鑄,鏤刻異獸奇鳥,瞧他的格局,我原本以為是鎮魂臺。"說到這裡,搖了搖頭,道,"也是我有些輕率了。"
我心中想象著那葬臺的模樣。所謂的鎮魂臺,就是葬法中所說的一種格局,是葬臺的一種。既然虞玄機瞧了一眼,認為是鎮魂臺,那他的格局理當就跟鎮魂臺相差無幾。一般而言,葬臺都是一個墓局中至關重要的所在,通常都是用來擺放鎮墓之物的。
像蛇母墓這樣的大墓,其鎮墓之物必然是某件稀世的寶物。而依照鎮魂臺的格局,這寶物應當是放在葬臺中心某個託臺之上。
這般想著,就越發有些疑惑。按理說能擺放在葬臺之上的,絕大多數都是這墓中最為珍稀的寶貝,這種事,但凡是個內行都明白。既然有人已經破進了墓中,就不可能任由葬臺上的寶物還留在那兒,這其中必有原因。
虞玄機瞧了我一眼。道:"你說的沒錯,這事的確是說不通。"
按照虞玄機所說,他們師徒兩進入墓中的時候,麻老大他們一夥正圍在葬臺之前。仔細檢視,沒有貿然踏進半步,想必也是想到了這一層,有所顧慮。
只是當發現有外人進來之後,麻老大他們出於盜墓人的直覺,也顧不得其他,立即由麻老大搶上葬臺奪寶,而另四人回身攔截虞玄機二人。
燕子他們一行人雖是盜墓一行中的人尖。但虞玄機是道門中的頂尖高手,兩下動手,自然是抵擋不住的。不過虞玄機並沒有對他們下殺手,只是甩開幾人,跟著搶上葬臺。
我聽到這裡,不由得瞧了他一眼,心想難道燕子他們和這虞玄機,就是因為奪寶結怨?就見他皺了皺眉頭。沉聲道:"那個葬臺很不對勁。"
我見他神情不似作偽,似乎隱隱想到了些什麼,心裡也沒來由地跟著一沉。
虞玄機沉默了一陣,繼續往下說。他當時發覺葬臺的情形有異。也顧不得其他,立即搶上想要阻止,但麻老大是盜墓一行多年的老手,在墓中取寶。那是磨鍊多年的本事,出手的速度遠比他想得要快。
當虞玄機趕至的時候,麻老大已經將託臺之上的那件鎮墓之物拿在了手中。這鎮墓之物是個兩掌來長,一掌來寬的玉盒,通體碧綠,周身鏤刻雲雨之像,兼有禁紋符咒。且不論這盒中究竟是什麼,光這玉盒就已經價值連城。
麻老大一取走玉盒,墓室中就響起"錚"的一聲輕響,那玉盒之下卻還有佈置得某種禁制,盒子一旦被取走,禁制立即被觸發,升上來一塊蒼白色的玉玦。
這塊玉玦也不過手掌大小,玉身混沌不清,似乎有云霧煙氣籠罩,而煙氣之中又夾雜著絲絲縷縷的黑線。黑中又透著赤,極為詭異。
我聽得心中一突,就問道:"難不成是死玉?"
虞玄機瞧了我一眼,點點頭,道:"你是墓葬一道的行家,自然一聽就明白。"
這所謂的死玉,其實也是一種玉石。在我們墓葬一行和他們道門,都有死玉的叫法。死玉最大的用處,就是用來封印怨孽。就比如他們茅山道士,有時候會遇到一些難以消滅的邪祟怨孽,就用死玉將其封在裡頭。
而在我們墓葬一行,這死玉有兩種用法。第一種是用來封印怨孽,將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