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子勃然大怒,將文萱狠狠地折磨了一通,卻並不取她性命,而是將她繼續關在密室之中。接下來連續幾日,凌霄子再沒出現過。
文萱雖然身心俱損,氣若游絲,卻也仍然咬牙活了下去。這一天,凌霄子突然在密室中現身,在她額頭一點,她頓時什麼昏厥過去。
等她再醒來時,卻是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周遭圍了幾個模樣古怪的人。她再稍一清醒,就發現在自己渾身赤裸地躺在一個石臺上,許多奇形怪狀的蟲子在她身上緩緩爬動。
她這時才知道,凌霄子把她帶到了蠱門。用她這個純陰身交換了某樣東西。文萱悽聲尖叫,卻是毫無抗爭之力。這之後,她就被囚禁在了蠱門,被蠱門中人日日拿毒蟲在她身上試驗。
為蠱蟲所虐,她原本年輕漂亮的臉龐逐漸變形。身體也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變得面目全非。但她依然還是活了下來。最終,她這破爛的身子再也沒什麼用處,就像一塊廢棄的抹布一樣被人丟進了蠱池之中。
她立即沉了下去,被密密麻麻的蠱蟲淹沒。被它們噬咬。甚至被它們鑽入身體之中。時間一天天過去,換做他人,此時早已化作一團白骨沉入池底。可她卻並沒有死,反而成了一種不知是什麼的東西,有一天,突然從蠱池中爬了出來。
蠱門之人見到她,驚駭之後,就有人驚喜大叫:"萬蟲真身!我們終於煉出了萬蟲真??"
可是這人叫聲未絕,就被文萱給斬殺當場。隨著這一抹血光濺出,蠱門上下血流成河,被殺得人頭滾滾,雞犬不留。
文萱再次出現時,已經成了一個頭發花白,含胸駝背的醜老太婆,不時還有稀奇古怪的蠱蟲從她鼻中耳中鑽進鑽出。
她將蠱門殺得乾乾淨淨,當即直奔神霄派。只是她不知道的是,這時那凌霄子已經將掌教之位傳於旁人,下山去遊歷了。
此時的她滿身毒蟲,煞氣沖天,沒有人認得出她是神霄派那位天資絕頂的小師妹。只是將她當做邪物妖孽,派中弟子盡出,將她團團圍困。
當年的神霄派猶在鼎盛時期,門中高手極多。文萱終究還是被困陣中,最終被眾人所擒。當時的掌教,正是凌霄子的一位師弟,他雖然不知道文萱是什麼妖邪,但看出她所用的,是神霄派法術,心中狐疑,最終下令將其封鎮在雲霧山下的地宮之中,用伏煞陣鎮壓。
此後倏忽過去數百年時光,神霄派日漸沒落,文萱終於從伏煞陣中脫困而出,當即將神霄派上下滅門,並且將神霄派的地宮變成了她的蟲巢。
她被蠱門煉成萬蟲真身。不僅面目全非,而且時時刻刻受蠱蟲噬咬,生不如死。她深信既然自己能重見天日,她那師父凌霄子也絕不會已經死了,就在雲霧山下一邊壓制體內蠱蟲。一邊飼養陰陽蠱,用來尋找凌霄子。
直到如今,師徒倆終於再次碰面。這滿道人,也就是當年的凌霄子化名而成。
我聽那老妖婆說完,一時間心中咚咚亂跳,轉眼再去瞧她的一頭白髮,那張橘皮樣的老臉,卻覺不再如之前那樣另人驚怖,反而透著無盡的悲涼與心酸。
就聽騷包臉連著罵了十幾聲"我草"。
"師父,徒兒說的可是有半分差錯?"此時老妖婆的聲音卻是平平。似乎在說著一件與她毫無關係的事情。
就聽那凌霄子笑了起來:"這時間太久,要不是徒兒提起來,為師差點都忘記了。"說到這兒,嘖嘖了幾聲,搖頭道,"徒兒這模樣,比起當年來可是差得遠了。"
老妖婆嘎的一聲笑起來:"徒兒今天能再見到師父,可是欣慰得緊。"
就見那凌霄子伸了個懶腰,道:"好了,這陳年往事也說完。為師要出去品嚐這花花世界了!"
這"了"字一出口,就見兩道人影飛快地撞到了一起,一時間電光霍霍,砂石飛濺。人影交錯,快得無與倫比。
但仔細瞧得一陣。就發覺那老妖婆赫然是處於下風,被那凌霄子節節壓制。
"怎麼辦?"顧思寒道。
騷包臉冷笑道:"幹他孃的!"
我定睛瞧了片刻,與兩人耳語了片刻,三人當即踏地掠行,搶身而上。齊齊大喝一聲:"幹你孃的!"手中法印連結,朝著那凌霄子按去。
此時不管怎樣,先把這老東西給做了,再回過頭來跟老妖婆算賬。身形一個起落,三人當即分散到三個方位,成品字形將凌霄子和老妖婆圍在當中。
我們也不近身,只是在數步之外圍著二人疾走,各種法術不停施出。那凌霄子與老妖婆貼身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