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兩人一眼,只覺得腦仁疼,也不去管他們,徑自出了蘇家宅子,沿著村中的石板路尋了過去。走了一陣,就見青子站在一堵石牆下,換了一條鵝黃色的裙子,頭髮也沒扎,只是分成兩股,垂在胸前。
我一路小跑,奔到她身旁,暗暗地吁了一口氣。說道:"這牆看起來很有些年代了。"
青子"嗯"了一聲,道:"應該是有四百多年了。"
我一聽,好奇地去摸了摸那壘成石牆的巨大條石,道:"我怎麼看不出?"
就聽她道:"誰讓你不學無術。"說著。繼續朝前走去。
我立即跟了上去,指了指前頭,道:"那個也挺好玩的,我們去看看。"
青子道:"那是村裡以前用來祭祖的。"
我聽得連連點頭。青子對於村中的一些特別的景緻很是有興趣。常常都會流連一會兒。我陪在她身旁,聽她說起這東西的來歷,聲音輕柔悅耳,只覺心中寧靜喜樂。
見她不提昨晚的尷尬事,我自然也樂得不說。在村中轉了一圈下來,途中我也把昨晚遇見王氏和老妖婆的事細細說了。
回到蘇家的時候,騷包臉和顧思寒也已經起來了。別看騷包臉這貨平日裡威風八面,一見青子,就跟老鼠見了貓似的,跟著顧思寒一道躲在角落吃早飯,目不斜視,連吭都不吭一聲。
我也不去理他,正要陪青子進去,就見蘇家那位二老太爺走了過來。眼鏡就跟在他後頭,垂著個腦袋,衝我們瞧了一眼,臉色很是有些不好。
我微覺奇怪,就聽那位二老太爺笑道:"諸位都在這兒。"
那老頭頓了一下,笑容微微一斂,道:"各位都是蘇家的好朋友,只是??"說到這裡,嘆息了一聲,"只因家中出了些事,就不留幾位了。"
我一聽這老頭話中的意思,竟是要逐客了。不由大為詫異,這未免是太有些唐突了。
那二老太爺朝眼鏡招了招手,道:"好好送送你朋友。"說完,轉身就走了。
眼鏡愣愣地走了過來。臉露為難之色,半晌才道:"恩人兄??這??我??我??"咬著嘴唇。
這時候顧思寒和騷包臉也走了過來。我見騷包臉兩道八字眉亂跳,要不是青子在這兒,這貨怕是早就嚷嚷起來了。就朝眼鏡道:"怎麼回事?"
"我??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就剛剛我被叫過去,就吩咐我來??來送你們走。"
我在心中琢磨了一陣,只覺怪異。就聽顧思寒道:"陳琳和蘇沐呢?"
眼鏡"噢"了一聲,道:"我聽爺爺說,她們出去有事了。"
"那幾個牛鼻子呢?"我問了一句。
眼鏡搖頭道:"沒見著。"說到這裡,想了想,又道,"朱大師好像也不在了。"
我心中一轉念。就朝青子道:"等我一下,我去跟老爺子道個別。"
青子"嗯"了一聲,回了房中。
我立即讓眼鏡帶著我去找那二老太爺。
"我也去道個別。"顧思寒道,和騷包臉一起跟了上來。
等走出一陣,確定青子已經聽不到了,騷包臉就"靠"了一聲,一把拽住眼鏡的衣領,把他懸空拎了起來。罵道:"他媽的趕緊說,到底怎麼回事?"
眼鏡嚇得渾身哆嗦,但他被這樣拎著,就算想說也說不出來。
我在騷包臉手上拍了一下。把眼鏡放了下來,道:"他也不知道。"
眼鏡落在地上,捂著喉嚨咳嗽,顫聲道:"對??對。我是真不知道。"
騷包臉瞥了他一眼,鄙夷地道:"瞧你交的什麼朋友!"
我也沒去理他。顧思寒道:"別吵了,趕緊去找找陳琳她們。"
這事情本來就不對勁。蘇沐這小姑娘畢竟年紀幼小,行事可能有時候會顛三倒四。但陳琳這個姑娘卻是心思細膩,行事極為周到,她倆若要去辦什麼事,不可能不跟我們交代一聲就走。
眼鏡在旁聽了一陣,臉色忽紅忽白,領著我們一路過去,很快就找到了那位蘇家二老太爺的住所。
一進門,就見廳堂裡十分安靜,也沒其他什麼人。只有那老頭靠在椅子上,身上穿著一件墨綠綢衫,閉著雙眼,眉頭深鎖。聽到聲響,就睜開了眼。
"幾位還有什麼事?"老頭從椅上站了起來。
顧思寒就道:"我們是來跟老太爺道別的。還想見見蘇??"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騷包臉打斷:"還跟他廢什麼話!我說老頭,你把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