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是胡說八道!"那巴師伯當即就大喝了一聲,"我趙師兄和李師兄術法高超,再加上茅山派兩位師兄,還有這麼多門人弟子,怎麼會死傷殆盡!"
我說道:"事實就是這樣。"
"你說有人滅了神霄派?"那矮瘦的道人眯了眯眼睛,問道。
我還沒來得及接話,那位巴師伯就冷笑了一聲,道:"他還說有人要滅我們整個術門呢,簡直是無稽之談!"
其實"滅術門"這事,我也並不能篤定,僅是從神霄派那位杜海嵐師伯的話中推斷出來的。但這事的確奇怪詭譎,神霄派就是前車之鑑,不可不防。
就聽元吉子問道:"人在哪裡?"
我心裡一喜,只要這位太師伯能點頭,事情就能順當。於是立即引了幾人前往。只聽身後傳來那巴師叔的聲音:"大家小心一些。"顯然是對我根本不放心,吩咐弟子警惕戒備。
我也不去理他,在前領路,心裡頭暗自琢磨,其他倒是不怕。就是林文靜和劉楠兩個丫頭。這些人都是行家,一眼就能看出她們不是常人,事情倒是有些麻煩。不過事到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瞧一步,實在不行。就說這兩丫頭是葬門的。
葬門雖說如今已是今非昔比了,但總歸還是能鎮一鎮場面的。
一直到了山洞口,指了指裡頭,道:"就在裡面。"說著,就要進去。
就聽那巴師伯道:"等一下。"
我停了一下,就見那巴師伯和那矮道人齊齊走了上來,將我夾在中間,道:"走吧。"兩人合勢,只要一發覺不對,恐怕就要立即朝我出手。
我也沒說什麼,舉步朝裡行去。一到洞裡,朝裡頭瞧了一眼,就吃了一驚。獅子鼻三人倒是好好地躺在那裡,林文靜和劉楠兩個丫頭卻是不見了。
我心中雖然驚愕,面上卻是不顯,強自鎮定下來,打量了洞內一週,也沒發現有其他什麼異樣。心想難道是兩個丫頭醒了,自己離開了。
茅山和天師道兩派人也發現了獅子鼻三人,眾人紛紛圍了上去。元吉子蹲下身子,正在給三人檢視。那巴師伯也棄了我,上前去看他那位李師兄。只有那矮道人還守在我身邊,見我瞧他,衝我呵呵笑了一聲。
我衝他回以一笑,問道:"這位長輩怎麼稱呼?"
那矮道人微微一笑,道:"你叫我許道人就是"。原來這人既不是茅山派也不是天師道的,而是一個散修的道人,無門無派,與那位巴師伯是早年就認識的老友,這次剛好撞見,就一道前來。
就見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眼,笑道:"原來你就是陸景。"說罷,又補了一句,"以前聽人說起過你。"
我聽得微微有些錯愕,就問是誰。許道人呵呵笑了一聲。道:"黃鶴觀的成風道長。"
我一聽是他,不由笑了一聲,道:"那我估計就是個十惡不赦的惡賊。"
許道人笑了笑,沒有說話。我轉眼去看獅子鼻三人,見那位元吉子太師伯正在給他們診脈。眉頭緊皺,也不知看出什麼了沒有。想要走上幾步,把所知的一些東西說給她做參考。
剛走出一步,就有三名弟子圍了上來,將我夾在當中。
我一陣無奈,也就止步不動。正在這時,那三名圍上來的弟子突然發出"咯咯"兩聲,雙眼翻白,緊接著口鼻耳竅就噴出黑血,咕咚一聲栽倒在地。抽了一下就氣絕身亡。
我瞧得心中狂跳,不及細想,腳下踏出,閃身避開,就覺勁風凜冽,一記袍袖擦著我的身子揮過。那位巴師伯厲喝一聲,身形一折,當即一記暗煞罡又拍了上來。同時一個矮小的身影也跟著逼了上來。
我見二人含怒出手,來勢兇猛,要是不小心應付。怕是還未事情還未說清就被人取了性命,心下凜然,當即腳下連踏,抽身後退。知道這事怕是無法善了了,當機立斷。從一眾弟子中間閃身而出,使一個陸地飛騰,就朝外疾掠而去。
剛搶到洞口,突覺背後陰冷,毛骨悚然。心中警兆大生,猛地一擰身,朝旁滾去。就聽咔嚓一聲響,旁邊的巖壁碎裂了一大塊,砂石飛濺。
手掌在地上一撐,當即躍起,就要繼續朝外奔去。正在這時,猛聽身後一陣急促的風聲響起,來勢奇快,倏忽間已經到了背後,不敢置之不理,疾奔之中身形猛地一矮。就見一顆拳頭大小的石子擦著我身子呼嘯而過,直貫入前方的一面巖壁之中。
只是這一停頓,就見人影晃動,那巴師伯和許道人齊齊搶出。另有一道黑色身影飄然而出,花白的頭髮尤其醒目,正是那位元吉子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