騷包臉道:"這點酒怕什麼!正好我這肩膀也有些酸,等會替你屈哥哥也捏捏。"
小姑娘道:"你自己捏。"
我端起酒跟騷包臉碰了一下,又一口喝乾了,喉嚨間火辣辣的,燒得厲害,倒是稍稍減輕了幾分心頭的壓抑之感。
這時候,就聽外頭有人敲門,一人問道:"小陸景在不在裡面?"是個女人的聲音,一時間倒想不起來是誰。
阿紫俯下身,湊到我耳邊低聲道:"是平姑姑。"
我"哦"了一聲,道:"她怎麼來了?這人還經常找你麼?"
阿紫道:"沒有啊。自從你說不許跟她來往,我就沒見過她了。是今天早上才突然找上來的。說是祝賀我哥和陳琳姐姐大喜。之前一直跟我師父在那邊討論醫術的。"
"讓她進來吧。"我說了一聲。阿紫過去把門開了,那平姑姑就笑著進了房,還是一頭高聳的髮髻,這些年過去。倒是沒怎麼變。
"閒話少說,我們兄弟忙著喝酒呢!"那平姑姑還沒開口,就被騷包臉給打斷。
"沒錯。"我附和了一聲。
平姑姑笑了笑,道:"既然如此。那姑姑就長話短說。"目光一轉,在我身上打量了片刻,道,"小陸景,姑姑跟你討一個人。"
我聽得心裡一動,面上卻是不顯,道:"什麼人?"
"有個叫朱文的,是不是還在你們葬門關著?"
我心中暗想,果然是那個算命的,道:"好像是。"瞧了她一眼,道,"這人跟姑姑有親?"
平姑姑笑了笑,道:"是我一個手下。"
我"哦"了一聲,假作恍然大悟地道:"原來姑姑也是陰陽閣的。"當年我就認定了這人是陰陽閣的,只是這女人不承認而已。
平姑姑呵呵笑了一聲,道:"那姑姑就把人給帶走啦。"
"不放。"我端了酒杯跟騷包臉碰了一下,道,"我們要喝酒了。"把人給轟了出去。媽的,最煩的就是陰陽閣一幫鬼鬼祟祟的東西。
兩人再喝了一陣,酒勁上來,就有些微微犯暈。正吃糕點,就聽外頭有顧家弟子稟報,說是有人要見我。
"是誰啊?"阿紫問了一聲。
那人道:"是降教的教主。"
我一聽,心想洪坤那老東西怎麼來了。阿紫也奇怪道:"賓客的單子是我親手擬的,沒有降教的啊。"
"不見。"我哪還有心思見那老雜毛。話音剛落,就聽外頭一個聲音道:"你個沒良心的小混蛋,連我都不見啦!"聲音清脆中帶著嫵媚之意。
只聽嘎吱一聲,房門就被推了開來。進來一人,齊耳短髮,一身男子打扮,只是面相嬌美。體態婀娜,任誰都能一眼看出是個漂亮的年輕女郎。正是洛芸。
一進來,先是瞥了我一眼,緊跟著就貼到阿紫身邊,伸手就在她臉蛋上摸了一把,笑道:"小妹妹,你這面板可真細。"
騷包臉一拍桌子,怒道:"有什麼事衝我來!"
洛芸瞥了他一眼。冷冷地道:"男的給我滾一邊去!"
我一把將她從阿紫身邊扯開,皺眉道:"那姓洪的老東西呢?"
洛芸奇怪地看了我一眼,道:"你找他幹什麼?"
我見她惺惺作態,也懶得理她。
洛芸嘻的一聲笑,就拖了把椅子在桌旁坐下,撿了塊糕點放入口中,嬌聲道:"你這小混蛋,都哪年的老黃曆了。還洪教主。如今降教之主,姓洛!"
原來,洪坤那老東西自從玄女墓一役後,就重傷不起。上次的泰山大會也沒能親自去,只派了一個親近的長老上去。就在前不久,這老東西傷重不治,一命嗚呼了。如今降教的教主尊位。又回到了洛家人手裡。
此前顧家人通傳的,說是來找我的降教教主,正是洛芸。
"給我也倒一杯!"這女人拿了一杯酒,仰頭一口就飲了下去,神情喜悅,很是興奮。又倒了一杯,舉起來,叫道:"幹!"
三人這一通喝。我連著幾杯酒下肚,起初還好,再過一會兒,後勁上來,頓時頭重腳輕,之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等再醒來時,發現自己是躺在床上,身上蓋著被子。天色昏暗,床邊伏著一個人影。定睛一看。原來是阿紫那小姑娘。
我在她肩頭輕輕推了一推。小姑娘"啊"的一聲驚醒過來,揉了揉眼睛,喜道:"陸哥哥,你醒啦?"
聽她這一說,才知道原來我這一睡,就睡了一天一夜。這會兒顧思寒和陳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