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琳臉色暈紅,啐了一口道:"什麼叫我的顧思寒!"
蘇沐皺了皺鼻子,道:"你不是說他能來的,都這個時候了還不見人影。"
聽她們這一說,我才知道,原來蘇沐拉著陳琳來蘇家的時候,陳琳順便還把顧思寒給叫上了。只是那小子說另外還有事,要晚一步才能到。
我似笑非笑地瞧了她一眼。陳琳被我看得臉色發紅,起身朝蘇沐道:"好了,咱們該回去睡了。"
蘇沐道:"還早呢??"還沒說完,就被陳琳拉著出了門。眼鏡跟我說了幾句,也起身跟著她們出去了。
我見人走光了,也出了門,回到青子房間。在她旁邊坐了,又笑著把陳琳和顧思寒的事說了。
"你說。這兩個是什麼時候勾搭上的?"
青子橫了我一眼,道:"什麼叫勾搭。"
我嘿了一聲。就見青子站起身來,把書放回書架。我看這天色已晚,知道她是要睡了,本來還想賴著不走。結果就被她趕了出來。
回到房間,往床上一躺,卻是毫無睡意。翻來覆去了一會兒,就從床上爬起,正準備出門。就聽門外傳來輕微幾聲扣門聲。去把門開了,就見那算命的鬼頭鬼腦站在外頭,一見我開門,立即鑽了進來。
我正想找他問些事情,這人倒是自己撞上來了。
當即把門關上,回到桌子旁坐了,道:"說吧,小聲點。"
算命的端了一個盤子過來,裡頭裝了些花生瓜子,還有糕點,放到桌上。朝隔壁瞧了一眼,壓著聲音道:"你家陸小姐睡了?"
我冷冷地瞧了他一眼,道:"你認識的人倒挺多。"
算命的嘿嘿笑了一聲,道:"咱好歹也算是半個術門中人。陸小姐我雖沒見過,但既然是跟兄弟你在一起,又是這樣的樣貌,猜也能猜的出來。"
我沒說話,盯著他半晌,道:"那天在武陵山遇到,是你設計好的?"
算命的立即舉手指天,信誓旦旦地道:"這絕對是巧合!"隨即乾笑了一聲,道,"不過我那會兒第一眼看到你,就知道你是誰了。"
我盯著他瞧。
那算命的嘿了一聲,正色道:"我出門前算了一卦,說的是貴人相助,遇難成祥。當時我也不知道這貴人究竟是誰,但一瞧見兄弟,就立馬知道貴人必定是你無疑了。"
他媽的,這鬼話我是半句話都不信。
算命的拍著胸脯道:"兄弟你可別不信,我這可是句句屬實,發自肺腑。"
我自顧剝了一顆花生吃,並不理會他說的那一套,道:"你來這兒幹什麼?"
算命的說他是被蘇學重金請過來的,混個飯錢。
"沒想到咱們兄弟又在這兒遇到。真是緣分??"
我打斷他,道:"你對蘇家瞭解多少?"
說到這個,算命的皺了皺眉頭,正色道:"說起這個蘇家,還真不簡單。"
我剛才只是隨口一問。沒想到這人還真知道,不由有些意外,道:"說來聽聽。"
算命的拿了一顆花生剝了,塞入嘴裡,壓低聲音道:"搬山道人,你應該聽說過吧?"
我聽得微微詫異,點了點頭,說道:"盜過秦陵的。"我之前就聽老駝子說過,盜墓四大派,分為摸金、發丘、搬山、卸嶺。而當中最早出現的就是搬山道人。這一派始於西域孔雀河雙黑山流域。其輩皆同宗同族,平日裡多打扮成遊方道士行走天下,不與外人相來往,經常獨來獨往,尤其擅長"搬山分甲術",派中能人輩出,盜遍世間大藏。
當時盜秦陵一事,更是讓搬山道人之名傳遍天下。要說起來,我如今戴在手上的這枚陰陽二物鐲,據說就是搬山道人從秦陵中盜出。
只是到了後來。搬山道人突然就銷聲匿跡了,此後才是摸金、發丘等派系興起。我有時候都在懷疑,搬山道人之所以消失得這麼突然,是不是因為他們專門盜取天下大藏,而且手段厲害。結果被葬門或者哪個巡陰人給出手滅了。
算命的道:"兄弟知道的很多啊!"讚了一句,把腦袋湊過來,壓低聲音道,"這蘇家啊,就是搬山道人其中一支的後人。"
我聽得有些意外。算命的道:"這蘇家本來不是姓蘇。是後來才改的姓,之後就一直隱居在這地方。也許是搬山道人的名聲不好,怕惹來是非,所以這蘇家極為低調,知道這事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我呵呵笑了一聲,道:"那你又是怎麼知道的?"
算命的嘿嘿笑了一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