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祠堂出來,見青子坐在石凳上,手託著腮,正看風景,過去道:"是不是挺無聊的。"
青子道:"還好。"站起身來。
回頭一瞧,見算命的那三人都停在那兒,正往這邊看。那眼鏡臉刷的一下就紅了,立即低了頭去,說道:"咱??咱們走了。"
三人當即在前行去。我和青子落在後頭,說道:"這事情有些怪。"當即把祠堂裡頭的所見細細說了。青子靜靜地聽了。
"你說是不是那老妖婆搞的鬼?"
青子道:"不清楚。"
說話間,就見前頭出現了諾大的一個宅院,黑瓦白牆。院外一株老藤,門庭開闊,很是有些氣勢。瞧這房舍的模樣,倒也是有些年頭了。但是修葺維護的很好。
這一路進去,就見裡頭房舍頗多,人來人去,沒想到在這樣的山村裡。居然還有這樣的大戶人家。
我跟青子在一起,那眼鏡就不再湊上來,就連那算命的,也老老實實地走在前頭,一言不發。
我跟青子低聲道:"我上次說的就是這人,神神道道的,看不出來路。"
青子"嗯"了一聲,並沒有說什麼,倒是對蘇家的庭院佈置頗有興趣,一路瞧了過去。
這種東西,我反正是欣賞不來的,只是觀察這院內的格局,顯然這是專門設計過的,暗合了某種陣法。這蘇家絕不是什麼普通的人家。
就見那眼鏡走了過來,目不斜視地道:"恩人兄,我??我帶你們先去房間。"說完,就引著我們朝前行去。那算命的是那堂弟請來的貴客,自然是由他領走了。
是給我們安排了兩個挨在一起的房間。進去一瞧,裡頭擺設雖然簡單,但收拾得很乾淨,頗為古樸典雅。其中一個房間裡頭還擺著一個書架,上頭擺滿了書。
眼鏡領我們進房,又說了幾句,就到前頭忙去了,說是讓我們先歇息一下,等會兒過來叫我們吃飯。
等他走後,我把包放下來,道:"你就住這個房間?"
青子說了聲"好"。來到書架前,挑了一冊書,捧在手中翻看。我去床鋪看了一眼,收拾得極為整潔。
這眼鏡為人雖懦弱了些。做事還算挺細緻的,唯一不長眼的就是,居然給了我們兩個房間。他媽的,我還想在這兒拉根繩子睡的。
在房中轉了一圈,就去把門關上,捱到青子身旁,東張西望的,也去書架上挑書。說著:"有沒有什麼好看的書?"
青子卻沒搭理我,取了一本書坐到窗邊的書桌。我隨便拿了一本,去拖了張凳子過來,坐到她邊上。翻了幾頁,才發現是本古書,有些字我都不認得,也不知道講的是什麼。看著看著,就看到青子身上去了。
就聽她道:"別打擾我看書。"
"我也看書。"我裝模作樣地翻了幾頁。只是這破書我哪看得懂,看不過片刻,這目光就又遊離了過去。
屋內靜謐無聲,只聽到青子均勻的呼吸聲。還有偶爾傳來翻書的聲音。我心想,要是每天都能這樣,該有多好。
也不知過了多久,就聽外頭傳來敲門聲。我去開了門。見是眼鏡,原來是叫我們去吃飯的。我說知道了,讓他先過去,我隨後就來。
等他走後,我就轉過青子身邊,說:"想吃什麼?"以她的性子,自然是不會去跟他們一起吃飯的。
青子道:"沒什麼想吃的。"
"我去給你拿些糕點。"
青子說了聲"好"。我出門去,將房門帶上,順著走廊過去,路上問了幾個人,就摸到了廚房那邊,拿了些剛蒸出的糕點,就回了房中。陪著她吃了一些,這才又出門去。
畢竟我們這次來不是玩的,還有正事要辦。正好就撞見眼鏡,是又來催我們去吃飯的。
我就隨了他過去。
"那個??那個??"眼鏡回頭瞧了一眼。
我說她不去。眼鏡這才"噢"了一聲。這一路過去。到了蘇家的飯廳裡。裡頭就坐了一桌人,老劉叔、算命的、還有那個堂弟,再加上我和眼鏡,就幾個年輕人。
那算命的一見我進來,就衝我招手,讓我過去他旁邊坐。我過去坐下,眼鏡就坐在我旁邊。就見那蘇學朝門口張望了一陣,說:"那位姑娘呢?"
眼鏡說她不來了,那蘇學"哦"了一聲,又朝外頭看了幾眼。算命的叫道:"趕緊吃飯了,趕緊吃飯了!"當即大家開始動起來。那蘇學能說會道,氣氛倒也挺熱鬧。
我夾了口菜吃。低聲道:"這回你又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