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想到了南疆古墓那頭青面狐狸。就連死人臉這樣的本領,再加上我三叔,當初在南疆遇到那頭狐狸,都是一死一失蹤,這青面狐狸又究竟是有多可怕?
就憑我這點能耐,如果真遇上了那東西,別說給三叔報仇了,估計都不夠它塞牙縫的。
還有貓鼻子村後山神秘的巨人葬。一看就不是什麼好相與的東西。當時在村中,青子曾經說過,她已經把巡陰人的血契傳與我,我就是她的下一代巡陰人,巨人葬的事就落在我頭上。
我當時也是腦子發熱,不知天高地厚,拍著胸脯就應承下來。現在想想,八成貓鼻子村的一干村民都得被我給害死。
正想得出神,青子已經喝完清茶,起身去了書房。我坐在那裡又扒了幾口飯,想著心事,毫無胃口。後來又想起現在還住著凶宅,不定什麼時候就被幹掉了,想那麼遠幹什麼,就又有些坦然了。
接下去的這幾天,我照就是白天洗衣做飯,打掃庭除,抽空讀上一些死人臉留下的手記。從一些比較淺顯的看起,但越看就越覺得有些古怪。我此前從沒接觸過什麼道門的東西,本以為會十分艱澀難懂。但不久我就發現,這裡頭很多基礎的知識,我卻並不陌生,因為早在之前,三叔就陸陸續續地教過我。
我起初以為是道門和我們這一行有些共通的東西,但後來就發覺不對。三叔以前經常逼著我背誦記憶很多雜七雜八的東西,很多我都學得漫不經心,因為我覺得根本就跟我們這一行不搭界。事後想想,三叔似乎是在不知不覺間把很多理氣、陰陽、五行變化的學識灌輸給了我,悄無聲息地給我打下了基礎。
在發生劉家的變故之前,我一直以為三叔是個在我們這一行手藝很不錯的殯葬人,但此後陸續在劉家大宅、南疆大山中經歷各種事情,就越來越覺得三叔其實不簡單。二十多年前,如果當時跟那個姓聞的術士一起來過此地的小孩,確實是三叔的話,那就更了不得了。
才七八歲的孩子。就能隨隨便便地看出這宅子的問題,挖出埋有白家三人的瓦缸,這份本事,我是拍馬也趕不上啊。
算起來。三叔收養我的時候,恐怕只有二十來歲,正是年輕氣盛的時候,卻甘願隱居在一個小山村。又當爹又當媽,一手屎一手尿的把我拉扯大,實在是太委屈他了。一想到這,就不由得心酸。
只是這睡麻繩的技藝卻是長進緩慢,每到晚上,都要被青子扔進寒骨井一次。只是經過上回的事,我是再也不敢投機取巧,乖乖地靠自己的身體苦熬。後來我也逐漸明白。青子扔我進寒骨井,倒也並不單單是為了懲罰折磨。三國之我是無名氏
我身上種了林文靜和劉楠兩個人,被分去了三分之二的命格,隨之體內陽火和身體素質也不如以前。寒骨井因為其喇叭甕的結構,可以將陰氣聚於其內,凝而不散,尋常人沉入井底,必然受陰氣侵襲。輕則重病,重則身亡。
但我身上貼著兩個鬼丫頭,原本就陰氣纏身,雖說分薄了我的陽氣。但有她們兩人護持,我在寒骨井中雖然凍得發抖,卻不會真正被陰氣入體,反而能借助其陰寒。培煉身上的陽火。雖然熬得苦,但對於身體的打磨卻是極有益處。
只是這寒骨井的冰寒還好說,我那個房間裡的森冷,卻真是讓人無法承受。有一天我實在忍不住。就又問了一次青子,咱們這房子究竟有什麼古怪。
她那天剛買了條新裙子,看起來心情不錯,好歹是跟我解釋了一句:“這屋子下面是個積屍地,在積屍地下方,大約又正好疊加了個聚陰池。”
我嚇了一大跳。幹我們這行的,自然是知道積屍地是什麼的。所謂的積屍地,顧名思義就,就是堆積滿屍體的地方。就比如古代帝王用來殉葬的人殉洞,當年鬼子搞出來的萬人坑等等,都可以算是積屍地。
一般來說,能稱得上積屍地的,這裡頭少說也得積了成千上百具屍體。這房子也是倒黴催的,怎麼會這麼巧正好建在個屍坑上面。
可是對於聚陰池的說法,我卻有些疑惑。在我們這一行,聚陰池是極為有名的。所謂的聚陰池。主要是指那種中間凹陷,四周凸起,陰氣無法發散之地。如果把屍體埋入聚陰池,不僅屍身不腐,而且天長地久還有屍變之虞,所以還有另一種說法叫養屍地。
幹我們這一行的,是要通曉風水之術的,第一條就是絕對不能把死者屍體葬入聚陰池。如果真像青子說的那樣。我們這棟房子地下是個積屍地,積屍地下面又是個聚陰池,那豈不是早就該出事了?
可是聽錢老頭說來,房子建好之後,直到原主人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