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子安的聲音有些發顫,說他三姑姑家有兩個兒子,其中大的一個跟他同齡,這幾天他們一家子在這邊做客。結果當晚不知怎麼的,他這個表哥喝了點酒發起酒瘋來,衝出去見人就打,結果一不小心栽了跟頭。事情巧就巧在這裡,他摔的地方不知為什麼有根長釘,結果直接就穿透了腦顱,連叫都沒叫一聲就死了。
我說這種事情看起來巧合,其實也不是沒有,我們家之前就接到過好幾個類似的。
劉子安沒有反駁我,而是失魂落魄地繼續往下說:“第二天中午,我弟弟從陽臺上掉下來摔死了。”他的聲音在發顫,身子抖得厲害,“他才五歲啊,脖子都摔折了,死得好慘那!”
我有些默然,心想這劉家祖上莫非是幹了什麼喪盡天良的事,所以後輩子孫才接二連三的出事。
劉子安雙眼通紅:“自從我親弟和表哥出事後,我奶奶就崩潰了,天天跳腳大罵,要把堂妹的屍體從棺材裡揪出來挫骨揚灰。”
我聽得心頭髮寒:“你們家這老太婆到底什麼毛病?孫女難道就不是她家血脈?人都死了還要拉出來挫骨揚灰,這是有多惡毒啊!”
劉子安臉色尷尬,說這裡頭是有原因的,他奶奶認為他兩個孫子的死都是堂妹給害的,是堂妹惡鬼索命。
“這老太婆真是病得不輕!你們就沒送她去神經病院看看?”我聽得想罵人,這都是什麼破人。
劉子安一張臉漲得通紅,說後來家裡來了一個人,才把老太太給攔了下來。
我心裡一動,問來的是什麼人。他說他也不是很清楚。
只說這人大概五十來歲,又高又瘦,頭髮梳理得一絲不亂,戴眼鏡,臉上有書卷氣,像是個讀書人。劉家上下對這人都很恭敬,連他奶奶都要親自出來迎接。
“後來我在去看弟弟遺容的路上,突然暈了過去,在床上一連躺了幾天。醒過來後,我父親給我指派了個任務,讓我帶著人去送一口棺材。”
接下來的事情我就知道了,這瓜娃子把棺材送來了我家!
“能……能不能給我點吃的……”劉子安說到這裡,有些上氣不接下氣,舔了舔嘴唇。
我見他臉色焦黃,嘴唇起皮,確實是精神萎頓,就說:“看在你交代態度還不錯的份上,你等著!”
就進廚房給他煮了碗麵,當然是白煮的,只放了點油和鹽。這會兒功夫,三叔也起來了,去洗了把臉過來堂屋坐了,跟我說讓我把劉子安身上的繩子解了吧。
我把面端過來放到桌上,替姓劉的鬆了綁,又給他搬過來一把椅子,讓他坐下吃。
豪門重生之婦貴逼人
這人果然是餓得狠了,白煮麵也吃得狼吞虎嚥,只是快吃完的時候突然想到什麼,臉色發白地說:“這……這油……”
我愣了一下,明白過來這姓劉的是想到什麼了,詭異地笑笑說:“怎麼樣,味道不錯吧?”
這姓劉的當時就差點吐了,虧得我解釋後,這才臉色青白地擦著汗。
趁著劉子安吃麵的空當,我把剛才聽來的事情跟三叔說了一遍。三叔沉思了一會兒,問道:“這小姑娘不是親的?”
劉子安愣了一下,才明白三叔說的是他堂妹劉楠,連聲道:“是親的,是親的!”
“那是你家老太婆腦子有病?”三叔不解地問。
我忍不住樂了,我果然是我家三叔養大的,我們爺倆連說話的語氣都特別像。
劉子安連忙說她奶奶沒毛病,平時身體好得很。
“那就是有什麼隱情咯?”三叔眯著他那一對大小眼盯著劉子安看。說實話,他這幅樣子還真有點嚇人的。
劉子安起先還吞吞吐吐不肯說,後來我去了廚房一趟,他就立即肯講了。
“這事……這事跟我二嬸有關。”劉子安擦著額頭的汗說。
“具體的我也不是特別清楚,只是聽說我二叔年輕的時候曾經從家裡拿了一筆錢,跟幾個朋友合夥去做生意。雖然最後生意沒做成,但是從外面帶回來一個女人。”
劉子安的二叔名叫劉文軒,帶回家的女人後來成了劉子安的二嬸。當時劉子安已經七八歲,所以對這件事還有印象。
這個女人名叫白梅,長得十分漂亮。不過當時有很多流言,說白梅是劉文軒在一個大山裡帶出來的野女人,連父母是誰都不知道。
劉文軒一回家就表示要娶白梅過門,當時因為這事,劉家直接就炸了鍋。劉文軒的母親,也就是劉家現在這位老太太,當即就要把白梅給打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