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鷹鉤鼻在廳中踱了幾步,朝那玩核桃的道:"周先生,您怎麼看?"
那周先生把玩了幾下核桃,道:"這三人應該就是西山的三匹狼。"
我聽到"三匹狼"這名字,不由得一怔,隨即就是一陣恍然。阿紫低聲問我:"三匹狼是什麼?"
三匹狼其實是在陰陽閣裡頭掛牌的一個名字。之前還在潭城的時候,獅子頭時常會跟我提起這個名字,據說是個最近頗為高調的獵頭,只要有錢,什麼事情都敢接,典型的見錢殺人的狠角色。我跟獅子頭當時都以為這是一個人,聽那玩核桃的一說。想必是三個人掛的一個名牌。
阿紫這小姑娘年紀還小,我當然不會跟她提起暗網的事,道:"大約是個壞人組織吧。"小姑娘"噢"了一聲,就沒再問。
"原來他們就是三匹狼。嘿嘿。這幫子獵頭究竟是怎麼摸到咱們這兒來的?"這時候,有人冷笑著說了一句,嗓音有些尖細,聽來有些陰惻惻的。
我望了一眼。見說話的原來是那個二郎腿,也就是喬家的老二。他自從在廳中,就一直翹著個二郎腿,坐著也沒個正形,一直就喝著茶,沒有吭過聲,這回倒是第一次出聲。
那鷹鉤鼻臉色變了變,道:"周先生,你可能確定,他們就是那三個獵頭?"
那玩核桃的苦著個臉,道:"剛才這三人被困在陣中,原本已經筋疲力盡,可是我們上前想要生擒他們的時候,這三人突然臉色發赤,雙目通紅,變得力大無窮。這應該就是他們西山莫家的秘術,自爆心脈,用來臨死一擊的。"
那二郎腿冷笑了一聲,道:"這些個殺頭貨,果然都是些不要命的!"
我瞧了那鷹鉤鼻一眼,見他臉色陰沉,在廳裡踱了幾步,突然連著冷笑了幾聲,道:"連獵頭這種東西都上門了,看來是有人盯上咱們喬家了。"
那大堂兄上前一步,道:"咱們一家秘密搬到這裡,照理說很是隱秘,怎麼會有人知道。"
鷹鉤鼻臉上陰晴不定。那二郎腿冷笑了一聲。道:"我的大侄子啊,世上哪有不透風的牆。嘿嘿,說不定啊,還是咱們自己人洩露出去的呢。"
鷹鉤鼻沉聲道:"二弟。你這是什麼意思?"
二郎腿道:"我沒什麼意思,就是那麼一說。"隨即又搖晃了一下他那那雙腿,端起茶抿了一口,舒服地吐出一口氣。
阿紫在我胳膊上捏了一下,低聲道:"這家人好怪呀,說話陰陽怪氣的。"
我低聲道:"等會兒無論怎樣,離那兩具屍體遠遠的。不管發生什麼事,都緊跟著我。別亂走。"
小姑娘大約是有些疑惑,但還是"噢"了一聲,又衝那兩具屍體看了一眼。
那鷹鉤鼻道:"振寧,外頭怎麼樣?"
那大堂兄立即回道:"外面守得很嚴實,不管他們來多少人,都叫他有來無回。"
那瘦子一直垂著頭縮在一邊,這時候也叫道:"就是!真當咱們喬家是什麼地方,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了!晚上我跟大堂哥親自把守,我倒也看看是什麼鬼祟東西在作怪!"
那二郎腿道:"說得不錯。"這人應該就是那瘦子的老爹,果然父子倆長得頗為想象。
鷹鉤鼻道:"你們倆帶些人,把這些屍體先收拾下。找個地方放了,等這事兒過去後再處置。"
那大堂兄和瘦子應聲領命,帶著幾個下人,就上前抬屍。我深吸了一口氣。只聞到廳中飄散著一股若有若無的奇異屍氣,見那喬家兄弟倆走到五具屍體旁邊,正在指派人抬屍,心裡莫名地一沉,低聲道:"看我這邊。"
阿紫聽了,一雙妙目就轉了過來望向我,帶著些許疑惑。就在這時,廳中猛地響起幾聲慘呼,阿紫正要回頭去看,我一把將她拉了回來:"別看!"。
就在這瞬間,有兩個低頭準備抬屍的喬家下人,被兩具突然躍起的屍體將一隻手爪硬生生插進腹中,掏出了內臟,當即血流如注,倒地斃命。
事出突然,廳中很多人身子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有幾個人慘死當場。那大堂兄和瘦子離得最近,那兩具男屍隨即轉頭朝兩人撲來。兩人雖然被這血腥場面驚到,但總歸是喬家子弟,還不至於被嚇傻等死,立即朝旁邊逃去。
就在這時,一道人影晃過,瞬息之間,那兩具男屍額頭已經多了一道黃符,隨即定住不動。我仔細瞧了一眼,是兩道鎮屍符,出手的是那個周先生。原來這個玩核桃的還通符術。
鎮屍符對於行屍的封鎮效果極好,遇到詐屍的時候。四個很好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