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避在一旁,見這喬甜兒發出幾聲根本不似人聲的怪叫後,就猛地開始癲狂起來。喬家老三根本就無法再背住,只能翻過身來,將他女兒牢牢扣住。喬甜兒渾身抽搐,不停地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叫,嚇得周遭幾人連連後退。
鷹鉤鼻直朝我過來,急道:"小顧大夫,小顧大夫快去看看!"
"小顧大夫睡著了。"我微微側了側身,讓他看到我背後睡得正迷糊的阿紫。
鷹鉤鼻急道:"那趕緊叫醒啊,我家侄女病發了!"
我搖頭道:"沒法子,小顧大夫之前被嚇壞了。這時候誰也叫不醒。"
鷹鉤鼻臉色一沉,道:"什麼意思?"眼看就要發作。
這時候,那陳俊生上前道:"伯父,這位是慧兒的堂妹?"衝喬甜兒的方向看了一眼。
鷹鉤鼻凝重地點了點頭。道:"這是你三叔家的甜兒堂妹,得了一種怪症。"
陳俊生道:"我瞧這應該是中了邪祟,我去瞧瞧。"說罷就轉身朝喬家老三走去。我見那鷹鉤鼻狠狠地盯了我一眼,隨即拂袖而去。
我在邊上冷眼旁觀。見那陳俊生走到喬家老三邊上。低聲說了句什麼,只聽那喬家老三一聲怒吼:"我女兒的身體怎麼能讓你看!"
那陳俊生一臉訕訕,羞惱地往後走開。那鷹鉤鼻趕緊跑上去解釋,隱約聽到什麼"三弟太過擔心女兒"什麼的。
那喬甜兒的叫聲越發淒厲,叫得人心裡頭發毛。隔了一陣,那鷹鉤鼻又過來,一臉焦色,道:"小顧大夫怎麼還沒醒?我家侄女實在是等不了了。"
我瞧了一眼正睡得沉的阿紫,道:"我也叫不醒。"
那鷹鉤鼻臉色發黑,叫了一聲,就見人拿上來一壺水,道:"用水潑一下,還是把小顧大夫弄弄醒。"
也虧這老東西想得出來。我瞧了他一眼,道:"我先過去瞧瞧。"揹著阿紫過去,那喬家老三不讓任何人靠近,看清是我,倒是臉色稍霽,紅著眼道:"小顧大夫呢?"
"睡著了,我來瞧瞧。"
那喬家老三立即喝道:"不行,你能瞧出什麼?"
我正想退開,就覺得後背動了一下,只聽阿紫在後頭迷迷糊糊地叫了一聲:"怎麼好吵。"原來這小姑娘醒了。我將她放下來,這小姑娘揉著眼睛,迷迷瞪瞪的,貼在我胳膊上,有些不知道狀況。
倒是那喬甜兒一聲淒厲的啼叫,徹底把她給嚇得清醒過來。
阿紫道:"我來瞧。"立即蹲下給喬甜兒檢查。那喬家老三瞪了我一眼:"你還留這幹什麼,走開!"
我也沒說什麼。朝後退了出去。那鷹鉤鼻一聲令下,其他人也跟著再退出去十來步。我在一塊石頭上坐了,遠遠地看著阿紫給那喬甜兒診治,心中只覺得越發古怪。
這喬甜兒得的怪症十分詭異。喬家老三作為父親,不想讓不相干的人見到她女兒的這副醜怪模樣,這也可以理解。但從他剛才的反應來看,也未免實在太過激了。
過了大約有半刻鐘,那古怪得令人毛骨悚然的啼叫聲終於消停了下來,我見周遭人等的臉色,也像是輕鬆了許多,畢竟這種叫聲實在是令人瘮得慌。
不一會兒。見阿紫回來,在我旁邊坐下,就道:"累不累?"小姑娘搖搖腦袋,道:"還好。"
我見那喬老三正守在他閨女身邊,一臉的緊張,低聲問:"那喬甜兒怎麼樣?"
阿紫道:"還是老毛病,我又重新給她施了針,也只能暫時穩住病情。哎。還是我的本事有限,找不到病根。"
我輕笑道:"就你這年紀來說,已經是很厲害了。"
小姑娘一雙雪白的小手託著臉頰,嘆了一口氣。道:"我陸哥哥十二歲的時候,就已經能把我從鬼門關給救回來。跟陸哥哥比,我實在是差遠了。"
我笑道:"你可比他強多了。"小姑娘怏怏地道:"你就別逗我開心了。"
我低眉琢磨了一陣,壓低聲音問:"那喬甜兒的怪病。是不是因為肚子裡藏的那東西?"
阿紫道:"應該是。有那人在旁邊盯著,我剛才都不敢去檢查她的肚子。"她說的那人自然就是喬家老三。這小姑娘也是機敏,自從我叮囑過她之後,就一直保持著警惕。
我心中越發篤定,這喬家老三之所以那麼緊張,應該是她閨女肚子裡藏了什麼不能為外人所知的東西。
我湊到小姑娘耳邊,低聲問:"有沒可能她肚子裡藏了這個。"在她手心上寫了"陰陽鐲"三個字。
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