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迎面吹來的風突然就停了,河水像靜止了一般,我們的船停在河中紋絲不動。緊接著原本清澈的河水開始變得渾濁,河水像沸騰了一樣,密密麻麻的魚跳出水面,在空中詭異的一挺,就翻白在水上漂了起來。
當時我們都被這詭異的情景給嚇懵了。四個抬棺人撲通跪下來給棺材連連磕頭,說什麼也不肯再幹了。最後三叔只得將這次發葬作罷。
把棺材抬回我家後,四個人就像見了鬼一樣,頭也不回地逃出了我們村。
三叔坐在桌子前皺眉發呆,我先去燒飯。等把一頓飯吃好,收拾掉碗筷,我坐下拍了拍桌子,嚴肅地道:“馮老三,我必須要找你好好談談了!”
三叔有些詫異地看看我,笑道:“請問陸景小哥,你想談什麼?”
我說你給我嚴肅點,說正經事呢!
三叔哦了一聲,收起笑。我板起臉說:“馮老三,你給我如實交代,你這趟出去究竟打聽到了什麼。別想瞞著我,我在家裡是有一半話語權的!”
三叔看了我一眼,果然把事情給如實說了。
原來他出去這一趟,把我們村方圓數十里都摸了個遍,四處打聽最近都有哪些人家死了人。後來功夫不負有心人,還真被他找到了當初那個送棺材來我家的年輕人。
離我們村大約三十幾里路的黃吉鎮上,有個姓劉的大戶人家,那個臉有病容的年輕人就是劉家的子弟,名叫劉子安。
“那我們家這具女屍是劉傢什麼人?”我問了一句。
三叔詭異地笑了一下,說:“事情有意思就是有意思在這裡。劉家附近的住戶,根本沒人知道劉家有死過一個小姑娘。”
這他媽真的就有意思了!從小姑娘後腦勺的傷疤看,很有可能是被人給活活砸死的,但這事卻秘而不宣,悄悄下葬,這是為什麼?
我說既然知道是誰家的,咱們乾脆把棺材給人送回去,這筆生意不接了,或者直接報警!
三叔嘿了一聲,搖頭道:“哪有這麼簡單,請神容易送神難啊!”
經過一番商議後,三叔又揹著包出門了。他說要再去一趟鎮上,把事情打探清楚,讓我這幾天守在家裡,看著棺材。
我也知道這是目前唯一的辦法。我說你放心去吧,哥替你看著。可是話雖說得漂亮,三叔這一走,讓我獨自面對這女屍,我還真有點發憷。
照說這麼漂亮一小姑娘,生前應該是個可愛可親的主,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才會讓她連死後都這麼不安生?
我又想到了林家丫頭,這幾天搜尋下來,生不見人,死不見屍的,林大嬸他們都已經絕望了。重生之男友是隻千年鬼
接下來幾天,我守著棺材半步也不敢離開,晚上就通宵不睡,實在撐不牢了,就揀每天正午陽氣最盛的時間小睡一會兒。
直到第三天夜裡,當我坐在棺材前直打瞌睡的時候,三叔終於風塵僕僕地回來了,一進門就把我嚇了一跳。
這又是搞的什麼飛機?這老東西居然用麻繩捆了一個人回來。我去,這是犯法的好不好!
再仔細一看,就覺得有些眼熟。這人穿著一件白襯衣,休閒黑褲,很年輕,大約二十來歲。人長得挺清秀的,就是臉色發黃,病懨懨的有氣無力。
我就想起這人我見過,就是當初把棺材送來我家的那人,聽三叔說是叫什麼劉子安的。
原來是這鳥人!我當即就沒什麼好臉色,都是這小子,他媽的不聲不響坑了我們全村!我打心底裡贊同了我三叔的做法,這人就該被捆著。
我倒並不奇怪我三叔是怎麼把這年輕人逮住的,別看我經常“老東西”、“老傢伙”的叫他,其實我三叔不過三十出頭,模樣也挺周正,嘴唇上兩撇細細的鬍子,唯一的缺陷就是有點大小眼,乍一看有那麼幾分怪怪的。
我三叔看起來不怎麼魁梧,但體格卻是極為強健的,對付像劉子安這樣的弱雞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
我只是好奇,三叔把人抓來後究竟要做什麼?
結果這老東西把人往屋子裡一扔,坐下就吃我端出來的飯菜,吃完一抹嘴就回屋躺著去了。說他累死了,要先睡,這姓劉的就交給我審問。
攤上這麼個叔我也是沒轍。我又找了捆繩子把那姓劉的捆了個紮紮實實,綁在屋裡的柱子上。
那姓劉的哆哆嗦嗦,問我們到底要怎麼樣,是不是要錢,只要能放了他,多少錢他都給。
我聽得火大,喝了一杯涼開水壓壓火,搬了張椅子坐到他對面。作為一個長期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