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稍緩過勁來,騷包臉罵了一聲,道:"差點就掛了!"喘了幾下,道,"那人什麼來頭?"
我喘了幾口氣,道:"茅山派的一個老賊!"
騷包臉道:"媽的果然厲害!"隔了一陣,奇怪地道,"那海母陰胎是你給撩撥出來的?你是怎麼知道那老賊會先去追她?"
"人家是茅山正宗,宗旨就是降妖除魔,當然要優先對付海母陰胎!"
騷包臉冷笑了一聲,道:"你就拉到吧!騙三歲小孩呢?"
我瞧了他一眼,心裡一動。說道:"其實也很簡單,因為這喬甜兒肚子裡很可能藏了一件東西,那老賊想要得很,自然放過我們先去追她。"
騷包臉奇道:"什麼東西?"
我不動聲色地道:"聽說是個叫陰陽二物鐲的東西。"說罷。就仔細地觀察他的神情變化。
那騷包臉大吃了一驚,道:"陰陽二物鐲?這東西在那海母陰胎身上?"
我心裡一動,道:"那誰知道,都說這什麼陰陽鐲是傳說的東西。根本不存在,說不定只是以訛傳訛。"
騷包臉皺著眉頭半晌,道:"這是那些人無知。陰陽二物鐲當然是真的存在,就是不知道那陰胎肚子裡頭的是不是真的。"
我假意道:"你不懂就別瞎說了,連那張天師都說這鐲子是以訛傳訛,你還在這裡裝什麼大頭蒜。"
騷包臉道:"你說那姓張的?他怎麼可能不知道陰陽鐲是真的存在,只是騙騙你們這些無知之輩。"皺了眉頭,喃喃地道,"這東西要真出現了,那就有意思了。"
我聽得真切,道:"怎麼個有意思法?"
騷包臉眉毛一挑,道:"沒什麼。"就此閉嘴不說。瞧了我一眼,道,"你怎麼樣,骨頭斷了幾根?"
他一說,我立即就覺得渾身火辣辣的疼,尤其是被那人劈過的手臂,到現在還是鑽心的疼,扒開袖子一看,只見到兩道青黑色的印子。
"這老賊怎麼能快成這樣?"我始終想不明白,這姓梁的怎麼能這樣快法,而且力大無窮。每次我遇到他,基本就是跟小雞似的,任他拿捏。
騷包臉道:"這有什麼好奇怪?說明這老賊是真有本事!"
我不解地道:"這姓梁的是茅山派的高手,道術自然是很厲害的。我想不通的是,他的速度怎麼能這麼快法,而且力氣也大得出奇。"
騷包臉奇怪地看了我一眼,道:"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
我懶得理會。騷包臉奇道:"你是真不知道?"像看個怪物一樣看著我,一臉的匪夷所思。隔了好一會兒,道,"他們茅山派屬於道門。修煉的自然是道術,但道術又不單單是指法術。"
我是真的不明白:"不是指法術還能指什麼?"
騷包臉奇怪地盯著我,道:"自古以來,道家修煉,都是講究的修身煉體,造化陰陽,將自己的身體淬鍊昇華,以求延年益壽。筋骨強健,甚至是長生不老。"頓了一下,搖頭道,"道術道術,就是先道後術,不管你修煉的什麼法術,到最後煉的都是人,任何法術都只是細枝末節。"
瞧了我一眼。又道:"你別看那幫天師道弟子法術亂丟,追得我們上天入地的,真要把老子給惹惱了,來一個弄死一個。可那個姓梁的老賊一來。我們就得夾著尾巴跑路。你剛才也瞧見了,那姓梁的什麼法術都沒用,就直接一拳頭砸下來,我的什麼番天印。你的什麼拘邪指,在人家面前,還不就是個屁!"
"所以說,無論是修的什麼法術,最後看的還是人。要單論法術種類,我會的絕對比那姓梁的老賊多,但要真打起來,我用番天印,那老賊同樣用番天印,那死的那個絕對是我。"
我聽得若有所思。那騷包臉又道:"我看你對正一派的法術挺熟悉啊,《茅山符訣》你應該學過吧?"
我"嗯"了一聲。騷包臉道:"那不就得了。你學符訣的時候,難道不學《茅山心術》?"
我瞧了他一眼,在死人臉的筆記中的確有提到過《茅山心術》,但他畢竟不是從正途得來,因此通篇並不齊全,我也就看過幾次。我從中學得更多的是一些符籙、法術、陣法、禁制等等。至於什麼心法。就所知寥寥了。
那騷包臉像是看一隻怪物一樣看著我,"靠"了一聲,道:"你不懂茅山心術,怎麼畫茅山符?"隔了一陣,又叫道,"不對啊,你會《胎息經》,怎麼可能不知道內煉?"
至於什麼胎息經,我就更是不明不白了。三叔教我的時候,只是當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