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霞雖然起初有些害怕,但見了小怪胎這可愛的模樣,頓時就憐愛之心氾濫,伸手去摸了摸旺財的腦袋,道:"好可愛。"
旺財撲閃著黑溜溜的大眼睛,瞧了盧霞一眼,發出"啾啾"幾聲。這小怪胎多日未見,卻是長大了不少,五官也越發地清晰起來。
那騷包臉連著"咦"了幾聲,詫異地道:"這是你養的?嘖嘖,這品種還真沒見過。"伸手就去摸旺財的腦袋,結果小怪胎小嘴一張。露出一排細細白白的牙齒,就衝他伸過來的手指咬了過去。也幸虧這人縮手得快,以我印象中這小傢伙牙齒的咬合力,恐怕這一下直接就能把他的手指給咬斷。
騷包臉"靠"了一聲。罵道:"你這寵物他媽的還認人?不是漂亮美女還不讓摸了?"
我懶得理睬他,把小怪胎放到地上,道:"你是怎麼到了這裡?"當初我在潭城郊外被老駝子捉走,就此跟這小傢伙就分了開來。後來是從那馬臉那裡。才知道這小傢伙還跟這牛鼻子撞到過,差點還被這鳥人捉去做成了燈籠。只是這裡地處宜昌,與徽州相距雖然不遠,但也不近,不知這小傢伙是怎麼到了這裡。
那騷包臉"靠"了一聲,道:"你搞毛啊?別說你這寵物還能聽得懂人話!"
我根本懶得理會這人。見小怪胎歪了歪腦袋,昂起頭,發出"啾啾"幾聲,就轉身朝東南方向游去,游出去幾步,又轉頭衝我"啾啾"叫了一聲。
我根據現在的時辰,推算了一下陣法變化,現在往東南方走,只要速度快,暫時應該不會撞上人,舉步跟了上去。
那騷包臉"靠"了一聲,和盧霞一起跟了過來。為了照顧我們兩個瘸子,旺財只能最大限度地降低了速度,不時轉過頭來,不滿地發出幾聲"啾啾"聲,顯然是嫌棄我們兩個太累贅。
在密林中疾行了一陣,七拐八繞的,簡直跟走迷魂陣似的,再過去就出現了一道隱秘的峽谷,越往裡走,樹木越是茂密,潮氣十分之大,陰氣深重。那騷包臉絞著八字眉。神情有些凝重,不停地打量著周遭的環境,道:"這地方有些不對。"
我朝盧霞道:"小心些,你走在我們兩人中間。"姑娘點了點頭。大約是被我們倆凝重的氣氛所感染,也跟著有些緊張起來。
旺財還是一路往密林深處鑽去,再行得一陣,就見前方出現了一個陰暗的谷地,長滿了各種高大的樹木和藤蘿,空氣又溼又冷。
旺財在前頭突然發出"啾啾"兩聲,衝著前方昂起了腦袋。我一見,快步上去。走到近處,就見前方一處荊棘林中,露出了一條雪白的大腿。這時候騷包臉和盧霞也已經跟了上來,走上前去一看,見是個衣不蔽體的女子,臉色慘白,嘴唇烏黑,已經是斷氣多時了。
盧霞"啊"的驚呼了一聲。叫道:"好像是天師道的師姐!我之前見過她的!"
我撥開低矮的荊棘,仔細瞧去,見這女子年紀很輕,大約二十來歲。五官精緻,生前應該非常漂亮,雙目圓睜,死不瞑目。原本雪白的軀體上青一塊,紫一塊,傷痕累累,顯然是死前奮力掙扎過。
那騷包臉在旁邊叫了一聲:"你倒是瞧得挺起勁的,沒看到人家是個美女啊,你不應該避嫌?"
我懶得搭理他,將女子蜷曲的雙腿分開,就見到她下身血肉模糊,尤其是大腿兩側那種奇特的傷痕,瞧著有種熟悉的感覺。空氣中散發著一種淡淡的腥味。
盧霞"啊"的一聲捂住了嘴,臉一下子白了。
那騷包臉"靠"了一聲,罵道:"什麼鬼東西!你個掃把星看到了吧,這才是淫賊!他媽的,害老子被人追得跟滿地跑!"
我將她周身檢查了一遍,又將她凌亂破碎的衣物捋了捋,將身子蓋上。起身道:"走罷。"朝著峽谷深處走去。
聽得身後腳步響起,是兩人跟了上來。那騷包臉叫道:"你以前是幹什麼的?"我沒理會他,只是看了一眼在前領路的旺財,心中念頭紛亂。這種傷勢,我在六年前就見過一次。那次是出現在旺財的母親身上。
兩人的傷勢幾乎一摸一樣,大腿兩側的那種奇怪的刮痕,正是來自於某種鱗片。還有她身上散發的那種淡淡的腥味,讓我一下子就想到了六年之前的情形。
騷包臉在身後叫道:"掃把星,叫你沒聽??"說到這,突然就停了下來,低聲道,"裡頭有古怪!"
盧霞還有些迷糊。朝四周望了望,問道:"發現什麼了?"
就在這時,旺財在前頭停了下來,回頭望了我們一眼。我見她在那裡昂著個小腦袋,一張小臉上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