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若芷那魯莽精抱住劉子寧,紅著眼道:“子寧姐,你真不容易。當年你為了救你哥,一個人揹著他上清微宮,我都不知道你是怎麼做到的。”
劉子寧突然笑道:“好啦,你跟著哭什麼,我現在不是挺好的。我哥的病有這麼多師門長輩照看,總有一天會好起來的。”
姜狐狸道:“子寧。你也不用太擔心。只要是邪祟作怪,就一定會有辦法的。”
劉子寧垂首謝過。姜狐狸道:“子寧,你說的那個小弟,當年應該也就是個孩子吧,怎麼會跑去南疆這種地方?”
劉子寧“嗯”了一聲,道:“我這弟弟……怎麼說呢,跟普通小孩還真不一樣。我都很佩服他的!”
姜狐狸突然道:“你那弟弟是不是長得挺秀氣一小孩,說話頭頭是道,跟個小大人似的?還有對死人葬事很有一手。”
劉子寧“啊”了一聲,道:“是啊!”
姜狐狸當即把我當年的相貌描述了一遍。劉子寧聽完之後,就愣愣發呆。
魯莽精則是有些不可思議地道:“這也太巧了吧?媽,原來你一直想收的徒弟,就是子寧姐那個小弟弟!”
我一時間百感交集。就在這時,那姓梁的朝這邊喊了一聲,催促我們上路。
這幾日倒是沒怎麼下雨,泥土還算乾燥,但是這地兒的山道原本就崎嶇,有些甚至根本就沒有正經的道路,只是走的人多了,硬生生地踏出了一條路來。
兩個車行的夥計在前推著車子。起初還好,但走到半途,卻是突然又淅淅瀝瀝地下去雨來,道路變得泥濘,車輪子也開始打滑,越來越難行。大鼻頭和麵癱男都被派了過去幫忙。後來實在不行,姓梁的也親自上場。至於我這個俘虜,當然也不會讓閒著,被他們解了綁,一起在後頭推車。
好不容易下了山,已經是接近黃昏了,車行那頭已經準備了一輛中型的麵包車,把裝著麻老大他們的兩個箱子擺進去,再坐上我們七人,倒是正好擠得滿滿當當。那兩個車行的夥計當即就告辭走了,這開車的司機是車行另外派來的。自己說叫小顧。
我們幾個在山上淋了雨,也沒功夫換,就這樣黏糊糊地套在身上,連夜趕路。中途那小顧拿出一些乾糧給大家分了。都是車行提前準備好的。當著姜、梁兩人的面,魯莽精那一幫人倒也不敢做的太過,大鼻頭不情不願地給了我一袋子餅乾。
車子到了江臨之後,眾人才下車稍作歇息。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到街市上吃了寫東西。我自然是沒有這種待遇的,不過這段路下來,原本溼透的衣服也早已被體溫給烘得幹了,只是瀰漫著一身汗臭味,最後倒是那魯莽精受不了了,指派大鼻頭給我扔了一套衣服。誓要休夫:邪王私寵小萌妃
吃飯的功夫,劉子寧出去了一陣。回來的時候臉色有些不太好,說是他們清微的一行人已經走了有好幾天了,據留守在這邊的弟子說,也沒傳回來什麼資訊。幾人也無心吃飯,草草吃了一些就再度上路。
離開江臨後就一路南下,過了一日,抵達了泉州。這段時間下來,我身上陽魂符的效用已經逐漸減淡。也幸好這一路都是坐車,不用太廢體力,倒是勉強支撐了下來。揹著姜梁二人,大鼻頭就指著我道:“師妹。青哥,你看被我所對了吧,這惡賊那天就是裝模作樣,不然陽魂符的時限都到了。這人怎麼還是生龍活虎的!”
魯莽精冷哼了一聲,道:“我早就知道這臭賊奸猾,還用你說!”
那面癱男上來給我仔細地檢查了一遍,皺了眉頭。說了一句:“奇怪。”
大鼻頭道:“青哥怎麼了?是不是這小子耍什麼花樣?看我怎麼收拾他!”
面癱男搖頭道:“不是。”隔了一會兒,擰著眉頭,又看了我一眼,疑惑地道,“這人恢復的很快,你那天用巨靈縮骨留下的傷,這兩天已經好了七成,所以沒了陽魂符的效用,這人還能坐著。”
大鼻頭冷笑一聲,道:“哪有人能恢復得這麼快?照我說,就是這小子那天裝的,本來就沒受什麼重傷!”
面癱男看了他一眼,道:“難道我還不知道巨靈縮骨會造成什麼樣的後果?要是這人中了你的巨靈縮骨,還能假裝受傷,那這人就更古怪了!”
我聽他們一唱一和,也不知是在耍什麼花樣。不過最近身上的傷勢倒真是恢復了不少。也不知是不是真有那面癱說的那麼玄乎。想來想去,八成要歸功於這幾年在青子眼皮子地下的噩夢般的磨鍊。
正在這時,只聽魯莽精壓低聲音叫了一聲:“我媽來了!”大鼻頭本來還要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