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著一片荒灘再行得一路,就見到一片碎石灘間坐落著一個大院子,裡頭四五棟房舍,最高的大概有三層,在這荒地之上佔了好大一片地。
車子在院子前停下,很快就有人出來迎接。這些人穿著各異,形形色色,高矮胖瘦,什麼樣的都有,大概都是這董爺的手下。董爺在前領路。遇到的人紛紛恭恭敬敬地叫他一聲“董爺”。
這房舍建造得頗為粗獷,大多數都是用很大的條石砌就,裡頭的擺設也很是簡單,每進屋子都站了幾人,神情凝重,看上去守備很是森嚴,也不知這院子裡究竟藏了什麼重要的東西。
層層進去,直到了一間巨大的石屋裡,就見那焚香會的什麼紅陽長老顧天涯已經等在那裡,見到我們進來,就起身迎了上來,衝那光頭大漢吩咐了一聲:“去裡頭說一聲,就說人來了。”
我一聽,似乎除了這些人之外,裡屋還有什麼重要人物,不由朝那大漢去的方向多看了幾眼。
顧天涯笑道:“小陸景,接下你可是要辛苦了。”
我仔細看了一下四周,這石屋砌得很高,點著數盞白熾燈,照得屋中十分明亮,每個角落都站著有人,都是董爺的人,戒備很是森嚴,就說:“現在可以說事情了吧?”這人搞得神神秘秘,也不知究竟打得什麼算盤。
顧天涯笑道:“你只需煉出九張畫皮即可。”
我吃了一驚。問道:“九張?你們這是要幹什麼?”這群人把據點建在這種荒郊野地的,鬼鬼祟祟,也不知道有什麼圖謀。
顧天涯道:“到時候你自然就知道。”
我搖頭:“我一天頂多只能煉出兩張皮,再多就不行了。”
顧天涯笑道:“這不是問題,咱們就分成五天來做,晚上你要回家,就讓小董送你回去,第二天再接你回來。”
這倒還像句人話。只是這人越是好說話,就越是讓人懷疑。就在這時,只聽到一個又尖又細的聲音說道:“哪來的五天,必須在今天把東西取出來!”隨著話音落下,就見到一團紅影從那光頭大漢消失的門洞閃出。
仔細一看,原來是一群身穿大紅袍的人,從裡頭魚貫而出。這一行人,總共有五人,紅袍尖帽,廣袖寬裙,衣角帽邊都鑲嵌金邊,裝束頗為奇異。再走近些,就發現這四人都是唇紅齒白。眉清目秀,臉上敷這厚厚的白粉,嘴唇鮮紅,要不是身形和嗓音不對,我還以為來的是四個女人。
剛才說話的就是為首一人。眉毛修得極為細緻,身材頗高,眉長鼻挺,口唇鮮紅,再兼紅袍披身。戴著個大紅尖帽,看上去很是有些妖異,活像只大紅公雞似的。皇后快到朕的榻上來
“這就是你說的那個懂畫皮的高人?”那人口中說著,目光冰冷地在胖子臉上掃了一圈。
胖子訕訕地一笑,用手指了指我,說:“是他,是他,嘿嘿。”
“什麼?就這樣一個小毛孩子?顧長老,你在開什麼玩笑!”那大公雞頓時拔高了嗓音,聲音又尖又厲。充滿了憤怒。
顧天涯笑道:“有志不在年高,尊使請稍安勿躁。”
那大公雞尖聲道:“顧長老,你別以為在會里多呆了幾年,仗著資格老就得意忘形。你不會不知道這件事對咱們焚香會有多重要吧?要是這差事辦砸了,你我就算有兩個腦袋也經不起砍!”
顧天涯置若罔聞,笑道:“這事情越重要,咱們就越要小心謹慎,不可操之過急。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這句話,尊使還是可以好好體會體會的。”
那大公雞大約是已經氣極,把袍袖一揮。尖聲叫道:“顧天涯,你別以為你資格老,就敢肆意妄為,要是這事出了半點岔子,就算你是紅陽長老。也沒有什麼好果子吃!呵呵,這幾年,又不是沒死過紅陽長老!”
顧天涯陰沉了臉,冷笑道:“那要多謝尊使提點了!”
我在一邊看得奇怪,按說這顧天涯是紅陽長老。在焚香會里應該是位高權重,地位極高。這幾個紅袍大公雞,看上去年紀極輕,也就二十來歲,不男不女。妖里妖氣,但看氣派,好像比那顧天涯還大,也不知是什麼來頭。
看了一眼身邊的胖子,那胖子也正好看過來,微微搖了搖頭,大約他也不知道這是什麼情況。
那大公雞雖然氣焰囂張,但對於顧天涯這個長老大約也是頗為估計,聽他聲音冷了下來,他也緩和了語氣,道:“顧長老,剛才是我于謙說話太沖,在這裡跟您老道歉了。不過我也是太過心急才會如此,您老也知道,今日之事是有多重要。辦好了,咱們一起受獎不說,要是辦砸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