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修老低頭咳嗽了一聲,又道,"只是不巧,剛來此地就聽說有人掘開了蛇母墓。√這蛇母墓為我葬門先人開闢,我等後輩自然不能置身事外。"
那姓洪的老東西冷哼了一聲,瞧他的神情自然是不信的。我盯著那修老瞧了幾眼,卻是有些狐疑。
姓洪的冷笑道:"說得倒是好聽。今日這局面,怕就是你葬門設計的罷?非但是我降教,還有虞先生的道門、無極門、焚香會還有顧家,咱們所有人怕都是遭了你們設計!"
我聽得暗暗點頭,這姓洪的果然心思狡詐,這一番話是鐵了心要把葬門給推到所有人的對立面,讓他們成為眾矢之的。不過他這番話倒也是有一定道理,我起初也是懷疑過這事情背後,就是葬門在暗中操縱。
就聽那修老笑道:"洪教主此言差矣。我老頭子來此。原本就是為了代我們馮宗主送上請帖。說什麼背後陰謀設計什麼的,恐怕是洪教主想多了。"
姓洪的呵呵笑了一聲,道:"那既然如此,請帖已經送到,那葬門諸位就請便吧。"
修老咳嗽了一聲。道:"無妨,今日如此熱鬧,我老頭子左右無事,就在一邊瞧上一眼。"
姓洪的大笑起來,朝虞玄機道:"虞先生。您可是瞧見了。你們說這是你們道門的寶物,可又有人不答應了!"
虞玄機微微一笑,道:"不答應便不答應,是誰的還是誰的。"
我在心裡"靠"了一聲,心想這姓虞的派頭還真是大,當真是一人獨立,視眾人如無物。這份氣度,遠超我見過的任何一個道門中人。只是不知燕子他們究竟跟這人有什麼糾葛,似乎是仇怨極深。
瞧了那姓洪的一眼,就見他一張老臉越發地黑了。正在這時,就聽一聲怒吼聲響起。循聲望去,就見無極門那一邊,人群晃動,那廖萬山被兩個門徒扶著越眾而出,臉上泛起一層赤紅,一把將兩個扶他的門徒拍開,像一頭野獸一般盯著我,厲聲叫道:"我宰了你們幾個小畜生!"
這老傢伙骨頭倒硬。只不過他氣脈被我點破,一時半會兒恐怕是恢復不了,再怎麼叫喚也不過是隻紙老虎。索性偏了頭,不去理會。
我見他們僵持不下,也不知要耗到什麼時候,摸了摸燕子的額頭,觸手冰涼。她和麻老大、黑毛三人一路不知吃了多少苦,如今又受了重傷,腎虛體弱,再不好好調養,怕是以後會留下後遺症。
就朝顧思寒和騷包臉招了招手:"過來幫忙。"扶起燕子就準備起身離開。
見那虞玄機明亮的目光在我身上掠過,又在燕子身上停了一停。不過燕子他們幾個如今都是披頭散髮,模樣狼狽不堪,連我乍一看都認不出,這人也瞧不出什麼。
只是我們剛動,就被人攔下。有那虞玄機、姓洪的和修老這三人站在中間,卻是誰也無法過去。
我知道只要這木匣子還在我手,肯定無法從此脫身。將木匣在手中掂了掂。笑道:"誰想要的自己拿!"手中聚氣,猛地將木匣擲出。
在我全力之下,那木匣電射而出,居然隱隱發出了一絲破空之聲,掠過眾人頭頂。直朝墓室外飛去。就見眼前人影一晃,那姓洪的和修老兩人的身影同時消失,疾若閃電地朝那木匣追去,那無極門的廖萬山大吼一聲,不顧身上重傷,也跟著衝了過去。
墓室之中登時喧譁鼓譟,驚叫聲響成一片,人潮湧動。焚香會那頭,紅影晃動,四名陰陽童子齊齊出手。朝著木匣追去。
到了此時,才見那虞玄機緩緩轉了個身,左手在胸前一掠,手掌朝天,曲指結了個古怪的印記,微微一笑,手掌輕輕一招。就聽到"嘶"的一聲響,那飛出墓室外的木匣以更快的速度電射而回,發出嘶嘶的破空之聲。
姓洪的和修老的身影再度掠回,眾人緊盯頭頂木匣。齊齊出手,虞玄機左手一拂,撤去手印,朝前踏上一步,右手五指掠出。瞧手勢,是道門頗為普通的三清指。但是他這一指出,空中那木匣就像活物一般,詭異地繞了個圈,徑直朝他飛來。
其餘人等面色各異。各施法術。此時距離木匣最近的,當屬姓洪的老東西、修老何虞玄機。而三人當中,虞玄機則是佔了最大的先機。三人同時出手,眼見那木匣就要落在虞玄機手中。
就在這時,墓室之中突然捲起一股旋風,原本嫋嫋飄散在室中的香火白煙,被那旋風一吸,飛速地朝中間凝聚,霎時間就在空中凝出數個奇異的符文,滴溜溜打了個轉,朝著眾人當頭砸下。
就見那一直雲淡風輕的虞玄機也是臉色大變,雙手在胸前飛快結印,那姓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