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旁瞧了一陣,就知道這人是在黑暗中無法視物,只能摸牆而出。
洛芸靠在我身邊,小聲道:"是個降教的兄弟。"
那人極為小心,最後乾脆兩手著地,摸索著向前爬去。只是兩眼無法視物,猛地摸到一具躺在地上的屍體,差點就嚇得大叫起來。我瞧得有趣,索性在一旁靜等他慢慢爬將過來,然後在他經過的時候,捂住他的嘴,一把將他拽了進來。
"要是叫喚就拔了你的舌頭。"我冷冷地說了一句。
這人頗為年輕,也就二十來歲的樣子,骨瘦如柴,身上也沒半兩肉。被我這一嚇,差點就癱在了地上,拼命點頭。
洛芸在一旁叫道:"瘦猴,是我。"
那瘦子原本驚恐欲死,聞言愣了一下。隨即大喜,被我捂著的嘴巴發出嗚嗚的聲音。
我隨即把手鬆開,手指按在他的喉嚨之上,只要他一有異動,就馬上廢了他。這墓室中漆黑一團。那瘦子目不能視物,東張西望了一陣,喜道:"是??大小姐嗎?"看來這人果然是洛芸口中那個叫什麼"瘦猴"的,瞧他的樣子,尖嘴猴腮,倒真是跟一隻瘦猴差不多。
洛芸冷哼了一聲,道:"怎麼,你這死猴子才跟了那姓洪的幾天,就聽不出我的聲音了?"
那瘦猴喜道:"大小姐,果真是你!你來了就太好了!"
洛芸朝我道:"放開他罷。這人是我手下,絕對可靠。"
那瘦猴立即道:"沒錯沒錯,我瘦猴只對我們家大小姐忠心不二,天地可鑑!"
我將他放開,道:"你對誰忠心我不管,要是敢亂叫,小心你這條瘦命!"那瘦猴立即閉了嘴。
洛芸瞧了我一眼,嗔道:"你這人,瘦猴是我的手下,還不就是你的手下,幹嘛這麼兇巴巴的。"踢了那瘦猴一腳,道,"說吧,你這鬼鬼祟祟地跑出來想幹什麼,不會是想臨陣脫逃罷?"
就見那瘦猴臉一紅,道:"大小姐,我這是看裡面有些不對頭,就趁人不備先悄悄地溜了出來。這不是大小姐你一直說的嘛,讓我們遇事要機靈著點,凡事要先保住性命!"
洛芸冷笑了一聲,道:"喲,你還有理了是不是?我是讓你別在那姓洪的跟前露出馬腳,不是讓你貪生怕死,臨陣當逃兵!"
那瘦猴肅然道:"大小姐,要是真為了咱們降教的事情,我瘦猴下到山下油鍋。死不足惜。"說著,嘴巴一咧,嘿了一聲,道,"只是??只是我看著這裡頭的情形實在不對。怕是要出大事情,就想著先溜出來,去找大小姐??"
我沒耐煩聽這瘦猴子在那胡說八道,打斷道:"裡頭什麼情況?"
那瘦猴愣了一下,道:"大小姐??這??"
洛芸道:"以後這人說的話,就代表我說的話,,明白沒有。"
那瘦猴立即道:"是是是,這位爺,有什麼您儘管問!"隨即拍了下腦袋。道,"這裡頭啊,現在可是快亂成了一鍋粥。"
"大小姐,我看那姓洪的,一張臉拉得老長,怕是要氣瘋了。這蛇母墓啊,原來是早他媽被人盜取一空了!"
聽這瘦猴兒說起來,這姓洪的只找到幾座空墓,正自惱怒之時,正好道門那些人又追到。兩邊又是一場大仗。降教人多勢眾,連著設了好幾道降陣,又聯合了焚香會和無極門一齊出手。張善正那批人連番受創,本就是到了強弩之末,結果就被三派聯手。困在了前面的墓室裡頭。
洛芸道:"既然困住了,把人殺光就是,那又有什麼複雜的?"
瘦猴兒道:"哎喲大小姐,這事兒可真是沒那麼簡單。原來啊,那姓洪的設計伏擊道門的事。那焚香會和無極門都不知道。最後突然鬧出這一茬,那焚香會和無極門也不笨啊,立即就明白是遭了咱們的算計。這兩幫人當時就不幹了!"
洛芸冷笑了一聲,道:"既然都已經被脫下水了,難道還由得他們?不管殺與不殺,他們都已經開罪了道門,難道還能洗的乾淨?"
瘦猴笑道:"大小姐英明,說的對極。之前那場大戰,道門那些人見到焚香會、無極門和咱們降教在一起,早就將我們當成了一夥。後來廝殺起來,一團亂戰,道門那幫人非死即傷,這筆賬啊,焚香會和無極門是跑不了咯。"
洛芸道:"既然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唯一可行的就是一不做二不休,將道門這些人斬盡殺絕便是,焚香會和無極門不會連這點決斷都沒有吧?"
瘦猴道:"我在下頭瞧當時那情形啊,這焚香會和無極門被逼無奈之下,差不多也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