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一頭齊耳短髮,身材玲瓏嬌小,容貌秀麗,膚色極白,年紀卻是很輕,大約二十歲不到。
披在身上的人皮被揭開,頓時身子一絲不掛,裸露無餘。這女人一張臉變得煞白,長長的睫毛不住顫動,目光中閃爍著極為怨毒的光芒。
我肆意地打量著她,道:"身材倒不錯,就是長得醜了些。"
那女人的雙眼猶如要噴出火:"我挖了你這雙狗眼!"
我冷笑一聲。道:"你還是等著袁家小姑娘來挖你的狗眼吧!"想到那活潑天真的小姑娘就這樣沒了,禁不住心頭一陣冰寒。
那女人死死地盯著我,咬牙道:"你究竟是怎麼??"說到這裡,猛地瞳孔收縮。厲聲叫道,"原來你就是那個陸景!你果然懂畫皮!是不是我姑姑教你的,她在哪!"
我微微一愣。只聽莫婆婆在旁邊嘖嘖了幾聲,朝我道:"那賤婢對你倒是真不錯。居然把她那妖術也一併交給了你。"
一提到二婆婆的話題,我只能裝作沒聽見。莫婆婆冷笑了一聲,朝那女人道:"你是洛家的人罷。"
那女人怨毒地道:"你這個死老太婆!"
莫婆婆卻置若罔聞,朝我道:"你知不知道,你那位二婆婆姓什麼?"
我搖搖頭,這事我倒還真是不清楚。莫婆婆冷笑了一聲,道:"那賤婢姓洛,就是這降教嫡傳的洛家人。這小丫頭既然叫那賤婢姑姑,那自然也是洛家的孽種。沒想到這天底下,除了那賤婢之外,還有洛家人會這門妖術!"
我倒是沒想到這心腸極為惡毒的女子,居然是二婆婆的親侄女。
那女人狠狠地盯著我道:"你這個殺千刀的小王八蛋!從我姑姑那裡學了畫皮術,居然吃裡扒外!早知道我就不該留你一命,早該扒了你皮,抽了你的筋!"
只聽莫婆婆突然笑了一聲,伸出一隻乾枯的手掌,在那女人雪白的身軀上從上摸到下,又揉又捏,嘖嘖了幾聲,道:"這二十歲的小姑娘就是嫩,掐一把都能滴出水來。"
那女人頓時破口大罵,什麼老妖婆,老毒婦,通通罵了個遍。
莫婆婆卻是不以為意,發出一陣詭異的笑聲,朝我道:"這小姑娘一身皮囊,老婆子我看得中意了。你給我剝下來,讓老婆子也試試這水嫩的滋味。"
莫婆婆話音剛落。那女人頓時臉色變得鐵青,雙目中露出極端恐懼之色,連罵聲都停了。越是經常剝人皮的人,就越是知道被人剝皮是有多麼恐怖。
我冷眼旁觀。只聽莫婆婆笑道:"你們洛家還有些孽種吧?也罷。等我披了你這層皮,就去將他們一個個全都宰了。"
莫婆婆說得輕飄飄的,這女人一聽,卻是睫毛不停顫抖,嘴唇發白。過了片刻,目露兇戾之色,破口大罵,勢若瘋狂。
我也懶得與她廢話。在掌心書了一道符,默唸法訣,隨即將這一道極為繁複的符文拍入她額頭。緊接著攬起她肩膀,將封鎮在她後背的鎖骨釘起出。
那女人一得自由,目露兇光,立即就要出手,只是鎖骨釘剛解,渾身無力。根本起不了什麼作用。我往後退了一步,心中默唸了一段法訣。那女人頓時面容扭曲,抱著頭從屍妝臺上翻了下來,在地上直打滾。
這一道五陰度厄鎖魄符。就連騷包臉那傢伙都承受不住,更遑論是她。不過片刻功夫,這女人身上就被滲出的冷汗給浸得溼透,活像從水中被撈出來一般。
只聽莫婆婆在一旁"咦"了一聲。道:"你這是??"皺著眉頭,像是在仔細回憶著什麼,"這是五陰度厄鎖魄符?"
我心裡一跳,道:"您老認得這道符?"
莫婆婆上上下下打量了我一陣,不可思議地道:"果真是五陰度厄鎖魄符??崑崙府的人找過你?"
我心頭咚咚狂跳了數下,失聲道:"婆婆,您老也知道崑崙府?"
莫婆婆怔忡了片刻,似乎想起了什麼往事,道:"我們葬門很早以前有位宗主,就接到過這崑崙府的邀約,希望他從宗主之位退下之後,能上崑崙府加入他們。結果此事被咱們宗主斷然拒絕。這崑崙府自然是極其厲害的,只不過當年咱們葬門也不弱,崑崙府也拿咱們沒轍。"
"後來那位宗主還立下了門規,但凡是葬門中人,絕不可上崑崙府去追求什麼成神成仙。否則。一律逐出葬門!此事極為機密,只有葬門的繼承人才有資格知曉。我當年暫攝宗主之位,這才知道了這其中的典故。"
我沒想到其中還有這種曲折,就將騷包臉的事簡單說了一遍。莫婆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