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莫婆婆說了當初摸金校尉的由來,很多原本迷惑不解的疑問,突然一下子清晰了起來。√經過千年以來的變遷,摸金校尉這一支傳承也是屢遭重創,尤其是經過百年前那次兵災浩劫之後,絕大多數古老的流派都遭受了滅頂之災。
麻老大他們幾人是摸金校尉在這一代僅餘的香火,不知是從哪裡找到了當年蒯丁留下的葬圖秘本,因此憑著祖傳的盜墓絕技,偷偷掘入了其中蛇母墓中的其中一個陵墓。在這個墓中,應該發生了一個極大的變故,導致麻老大他們受到重創,以至於來到三化隱居。
後來顧思寒帶著麻老大他們從硃砂島回來。路過這洞庭湖畔之際,居然無緣無故失蹤。我原本以為是有人針對顧家,或者是因為當年陰陽二物鐲的事情發酵,受到了波及。現在想來,應該是降教中有人知道了麻老大他們的身份,於是將他們一網打盡,就是想要利用他們來破解蛇母墓。
莫婆婆沉吟了片刻。道:"你那幫朋友既然是摸金校尉的後代,那怕是錯不了了。我說天理教那幫賊子哪來這麼大的狗膽,原來是找到了幫手!"
我想到幾人的安危,就不由得心焦。只聽莫婆婆道:"走罷,咱們上去瞧瞧。"
我愣了一下,道:"您老的腿??"莫婆婆笑了笑,瞧了我一眼,道:"怎麼,怕老婆子腿腳不利落,把你這年輕小夥子給拖累了?"
我自然不是這個意思。莫婆婆呵呵一笑,道:"那還愣著幹什麼?老婆子可是急著要上去曬曬太陽了。"
我也不再說其他,去把麻子和狗哥兩兄弟給弄醒。兩人一醒來,就跪在莫婆婆面前痛哭流涕,大表忠心。莫婆婆沒說什麼,不過倒也沒下殺手。兩人心裡一寬,起來就左右扶住莫婆婆。
有這兩人領路,我們自然毫不費力地找到了這水牢的出口。一路過去,就發現這水牢整個都由大塊的條石砌成,建在地下大概數十米深處。那狗哥在前打著火把,我們幾人沿著石階一步步上去,就見頭頂處出現一道鏽跡斑斑的鐵門,倒扣而下。
我讓麻子扶了莫婆婆等在後面,頭上戴了一頂麻子平日所戴的帽子,上去讓狗哥將火把熄了,低聲吩咐了幾句。狗哥點頭應了,將火熄滅,然後扣動了鐵門上的一個機關,連著擊打了五下。
狗哥低聲道:"這是我們與上頭聯絡的暗號。只要聽到動靜。那大胸娘們就來了。"
我"嗯"了一聲,在旁靜等。熄了火把,這通道之中一團漆黑,那狗哥看起來很是有些不適應。過了大約半刻多鐘。就聽上頭鐵門嘎吱響動,接著轟隆一聲,就見那鐵門緩緩地升了上去,隨即透下來一絲微弱的光亮。
就聽一個嬌媚的聲音叫道:"你們兩個死人,又有什麼事兒?整天就是屁事多!"
狗哥立即笑道:"老闆娘,咱們兄弟倆這不是缺米了麼,上來拿一些下去。"那嬌媚聲音道:"上次不是剛拿下去那麼多?你們這是一天要吃幾頓?"隨著話音落下,那鐵門已經升起一半。就此停住。
就見一個約莫三十來歲,打扮妖豔的女人出現在鐵門口。這外頭大約也是個密室,光線極為昏暗,但對於我來說,自然沒什麼大礙。這女人模樣長得倒是不錯,只是濃妝豔抹,很是有些俗氣,身材很是豐腴。尤其是胸前,那更是豪放,怪不得被兄弟倆叫做大胸娘們。
她兩手插著腰,一臉厭煩。道:"你們怎麼火也不點,不會是連火把都被你們給用光了吧?"
狗哥滿臉堆笑,討好地上前,道:"路上出了些意外。出了些意外,嘿嘿。"我壓著帽子,將身子隱在狗哥後頭,跟著上前。
那大胸娘們昂這個頭,瞧也不瞧狗哥一眼,道:"你們兄弟倆屁事幹不成,吃喝倒是一流!你這個兄弟幹什麼,鬼鬼祟??"她正叫得爽利,我並指從狗爺身後戳出,已經封了她一處關竅。
隨即朝下頭說了聲:"行了。"麻子扶著莫婆婆上到地面。
那大胸娘們驚怒交加,怒道:"你們這兩個死狗!你們是不是瘋了!這老太婆和小鬼又是什麼人!"
那狗哥倒是伶俐,上前不由分說,就是啪啪兩個巴掌抽了過去。那大胸娘們頓時臉頰紅腫,被抽得有些暈頭轉向。狗哥抽回手聞了一聞,陶醉地道:"真他媽香!"
這女人也是被抽得暈了,稍一回過神來。就要大聲尖叫,那狗哥上去就是一頓抽,大約是平日裡被這女人壓得太過,這時候把一腔怨氣都發洩了出來。
我也沒攔著他,等那女人被抽得總算不叫喚了,道:"行了,出去吧。"
狗哥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