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瞧這人長得眉目清秀,只是身子骨稍顯瘦弱,聽他這麼一叫,應該也是聞家的子弟。
聞人鳳經他一提醒,好像是醒悟過來,朝我道:"陸兄弟,你剛才??有沒見到什麼人經過這洞?"
我微微有些錯愕,道:"沒有啊。"剛才雖然打了個瞌睡,但要是有人進來,我不會不知道。
聞人鳳還沒說話,他身後那年輕人搶著道:"是真的沒有,還是假的沒有?"
我瞧了這人一眼,面生的很,想來上次去蛇母墓的人裡頭,並沒有此人。但總覺得這人的看我的神情有些怪,隱隱透著敵意,也不去理他,朝聞人鳳道:"這人是誰?"
聞人鳳轉身喝了那年輕人一句,朝我歉然道:"這是我親弟。叫人龍,脾氣有些衝,陸兄弟不要介意。"
我呵呵笑了一聲,道:"咱們還不至於跟小孩子計較。"目光一轉,就見那聞人龍沉著一張臉。狠狠地朝我瞪了一眼。
我心中微覺怪異,這熊孩子跟我八竿子打不著,對我哪來這麼大敵意。心裡正琢磨著,就聽聞人鳳笑了一聲,道:"陸兄弟,這位小姑娘是?"指了指仍在沉睡中的阿紫。
我笑說:"這是我家妹子。"
聞人鳳"啊"了一聲,笑道:"原來陸兄弟還有個妹妹,這回一定要帶她一起來喝喜酒。"我笑說那是一定。
我見他一副心神不定的樣子,就笑道:"你這新郎官大半夜的跑到這兒來,是不是有什麼事情?想問就問,咱們還用得著遮遮掩掩的。"
聞人鳳憨笑了一聲,抓了抓頭,道:"我和人龍是追著一個人過來的,可是到了這附近,就一下子沒了影子。"
我微微有些詫異,道:"你們一直追到這裡?"不管他們是在黃門還是在聞家,那到這裡都差了不知道多少里路。
聞人鳳笑道:"我之前跟人龍是出來辦件事,正好在路過這邊。"
我"哦"了一聲,就問起他們追的那人是什麼來頭,為什麼要追趕。聞人鳳就遲疑了一下,這人很是實誠,有什麼臉上也藏不住,倒是那聞人龍插口道:"也沒什麼,就是這人鬼鬼祟祟地想來偷我們的東西,被我們發現了,就追了過來。"
我瞧了他一眼,對他的這番話我卻是不信的。只不過這畢竟是人家的事,我也不便多問,就道:"原來如此。"朝聞人鳳道,"這附近大大小小的洞穴裡住了不少得怪症的人,說不定那人就藏在了裡頭。"
聞人鳳笑道:"想必是如此。"就帶著他弟弟告辭,說是要再去尋尋。臨走又衝我喊了句道,"一定要記得來參加喜宴。"見我答應了,兩人就疾步出了洞去。
我等兩人走後,又靠著石壁坐了回去。心中只覺著有些怪異。這聞人鳳大婚在即,忙都忙不過來,這兩兄弟怎麼可能為了一個小毛賊窮追不捨,而且瞧那聞人龍的說話,不盡不實。遮遮掩掩,這裡頭必定是有些貓膩。
想了一陣,倒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見阿紫那小姑娘仍舊睡得香甜,倒是沒被我們給吵醒。臉蛋被火光映得紅撲撲的,只是把我蓋在她身上的衣服給扯到了地上,就上去給她蓋蓋好。
這樣就再也睡不著了,就靠著石壁坐著,從包裡取出青子的畫像,瞧著畫中那結著丸子頭的小姑娘,獨自傻樂。
也不知過了多久。就聽阿紫叫了一聲"陸哥哥",轉眼一看,就見那小姑娘揉了揉眼睛,是睡醒過來了。我把畫卷小心地收好,放回包中,笑道:"醒啦?"
阿紫從地上坐起來,還有些小迷糊:"我怎麼就睡著了。"
我見地上的柴火早已燒得盡了,外頭天色應該也已經亮起,道:"餓不餓,咱們走罷。"
小姑娘"嗯"了一聲。從地上爬起,又把外衣還了我。這荒郊野嶺的也沒什麼東西吃,只能先找了些水喝了,洗了把臉,就朝鎮上行去。
到了敖家屋。頭件事就是找了個地方大吃了一頓。我把那錦盒開啟,取出喜帖瞧了一眼,這喜宴的日期卻是明天晚上,地點卻不是黃門也不是在聞家老宅,而是定在一個叫小茶莊的地方。就跟店中的老闆娘打聽了一下,這地方倒也離得不遠。
吃飽喝足之後,兩人就起身來到了岳陽城中。阿紫領著我就在東街頗為偏僻的一個巷子裡找到了間旅店,說是隨時衣物都還放在這兒。我見從這地方過去小茶莊,路也不遠,正好晚上還要住一夜,就索性在阿紫的隔壁又開了個房間住下。
那小姑娘一回房就不見了人影,大約是跑去洗澡去了。我歇息了一會兒,也去洗漱了一下,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