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是天命之人對你們軒轅而言,最害怕的天命之人,便是上天註定顛覆你們軒轅統治的人,那麼,既然是上天註定,你提前知道了又有何用不過是徒增煩惱罷了,更何況世界上根本就沒有所謂的天命之人,放棄吧,何必把自己束縛在一個莫須有的執念當中。”老人語氣平淡,一字一句,清清楚楚。
“是嗎”中年男人卻是絲毫不為所動:“白先生,你似乎不太明白現在的局勢,我來這裡,並不是來聽你給我講世界上是否有無天命之人,我是來讓你給我窺破這個天命之人到底是誰!我覺得作為一個貴客,要懂得客隨主便,我讓你做什麼,你照做便是。”
“自二十三年前神像躁動之後,神像之上的異常光芒一天比一天加深,我可以肯定,有一個可怕的生物正在以驚人的速度成長……之所以稱他為生物,是因為他已經完完全全的脫離了人類所能達到的成長極限,這樣的生物,只能被稱作怪物。今天,不管你願或不願,都必須把這個怪物給我找出來!”
“白先生,你是地秘門門主,你現在就可以算一算,看看我軒轅建立這數十萬年來,可曾有一個忤逆軒轅最終還活著的人!可曾有一個超脫軒轅掌控的人!如果有,算我輸!”
“的確沒有。”老人閉上眼睛,堅決的道:“我白殿風雖然無法脫離軒轅掌控,但絕不會再為你軒轅做一件事情!當初我得知地秘門存在之時,便潛心追求,希望能得到天機之力去幫助世人脫離苦海,沒想到真正修成之際,才發現這樣的力量恰恰是最禍害天靈大陸的力量!古往今來,有多少種族在被批死之後,不顧一切的去尋找破解之法,最後弄巧成拙,最終還是逃不過天命的註定……尤其是你軒轅,為你們揭露一次天機,便是無數生命的血洗,這些罪孽,我白殿風自知無法脫離關係,這一次,我縱然身死,也絕不會再給你們窺破任何天機!”
老人的聲音平靜而決然,甚至將生死都徹底看淡,這樣的人,即便是用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也是無用。
被軒轅囚禁的這些年,外界在瘋狂尋找的地秘門門主白殿風終於徹底想通……任何找他們算命的家族宗門,不管是十年也好一萬年也罷,終究有滅亡的一天,一旦告知了他們被滅亡的時間,他們必然會不惜一切的想辦法去改變這樣的命運,瘋狂之下,不知道有多少無辜的生命慘遭屠殺,與其這樣,還不如順應滅亡,至少這樣,不會有更多無辜的死亡。
現在想想,正是因為秦家的瘋狂,才造就了穆雲這樣一個怪胎。否則的話,現在的穆雲說不定還在廣樂鎮和穆雨蝶種地呢。
中年男子無奈的聳聳肩:“每次你都是這樣的說辭,這樣的表情,這樣的堅決……那麼這一次,我依然要看看,你能堅持到哪一步。”
“你……住手!”老人的瞳孔驟然一縮。
中年男子袖袍一揮,一個透明的玻璃箱便是詭異的出現在這裡,玻璃箱內部,此刻正沉睡著一個金髮女孩,女孩的年紀大約在十歲左右,稚嫩而可愛的臉龐微微起伏著,彰顯著她正進入了一個永遠不會醒過來的夢鄉。誰能想象,她雖然今年只有十歲,但她卻已經整整在那裡面躺了數百年!
“糖糖!”看到這個女孩的那一刻,老人平和而淡然的面孔徹底失控,他雙手拍打著玻璃箱,任憑其使用最大的力量,但那看似脆弱的玻璃箱卻如永不可摧毀的屏障一般,一層玻璃,彷彿世界最遙遠的距離。
白殿風老淚縱橫,但目光卻是漸漸變得堅定起來:“你……你死心吧!這一次縱然是你用糖糖來威脅我,我也絕對不會告訴你,天命之人究竟是誰!”
“哦是嗎這麼說,你至少是承認有天命之人的存在了”中年男子露出一抹不知是什麼意味的笑容:“也罷,既然用白糖來威脅你已然無效,那她也沒有活著的必要了。”
平淡而漠然的聲音之中,伴隨著是一個清晰的響指聲,下一刻,整個玻璃箱中閃耀起一種讓人極不舒服的金芒。
“啊!”
一聲慘絕人寰撕心裂肺的喊叫之聲清晰的迴盪在這方空間,沉睡中的女孩突然發出淒厲的慘叫,一張原本安詳平靜的小臉徹底扭曲在一起,小小的拳頭猛然攥緊,帶起道道細小的血管筋脈暴凸。
這聲稚嫩的慘叫猶如一把鋼針紮在白殿風的心上,讓他瞪大的眼睛猛然閉上,蒼老的臉上早已是老淚縱橫,他的雙手也死死的攥緊,指甲深深陷入肉中:“對不起糖糖,對不起……你是爺爺在這個世界上最愛的人,亦是最虧欠之人。但是……爺爺無法為了你讓整個世界永遠生活在暗無天日的軒轅統治之中,人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