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端,下來趕人,這回鼠婆婆的令牌也不好使了,三隻妖怪被看大門的小卒板著臉趕出了大牢。
出了大牢後,寶珠與小滿眼巴巴地看向大老鼠,小心翼翼道:“鼠婆婆那邊?”
大老鼠揹著手,自顧自地往城裡走去,道:“婆婆上午找人,吃頓午飯,下午事情應當就辦妥了,我們尋個茶樓等著吧。”
於是由小滿做東,找了一處離城南兵馬司不遠的茶樓,三隻小妖要了一壺茶水,幾碟子零嘴,又去隔壁麵館要了三碗陽春麵,一邊嗦面,一邊聽茶館裡頭的說書人講故事。
大老鼠聽得搖頭晃腦,寶珠與小滿心不在焉地直看日頭。
一直到了下午時分,果然如同大老鼠所言,鼠婆婆的馬車朝著城南兵馬司駛了過來。
寶珠與小滿立即甩下大老鼠,迎了上去。
馬車上的鼠婆婆,大中午地喝了頓大酒,醉醺醺地用柺杖撩開簾子,剛想下車,便看到了車下兩個翹首以盼的小妖,咧嘴一笑道:“等得久了?”
“不久不久,婆婆辛苦了。”寶珠甜甜一笑,期待地望著鼠婆婆道。
鼠婆婆搖頭晃腦地從馬車上一躍而下,手上的柺杖點了點寶珠與小滿,道:“弄清楚了,去門口等著吧。”
說罷,一頭鑽進了城南兵馬司衙門。
不一會兒,衙門裡走出來兩個小吏,朝著大牢的方向走去,寶珠拉著小滿趕緊跟了上去。
兩隻小妖鬼鬼祟祟地在外頭徘徊了一會兒,就看見小吏身後跟著豆芽菜一般的賽雪,從大牢中走了出來。
寶珠歡呼了一聲,立即上前去迎接賽雪。
真是一個好日子,賽雪出獄,又與寶珠重逢,三隻小妖雀躍著決定去菜市街找老馬要一個滷豬頭,大吃一頓。
這時,鼠婆婆的馬車也噠噠地來到了他們身後,鼠婆婆一身酒氣地從車窗裡探出頭來,衝寶珠道:“與你說一句,這回辦事,加上請客吃飯送禮,將你送來的金元寶用掉了,你可介意?”
寶珠哪裡敢說介意,擺手道:“後頭還得請婆婆吃酒呢。”
“還吃什麼酒。”鼠婆婆癱倒回了車廂,聲音隱隱從裡頭飄了出來,“你們這些小妖少給老婆子惹麻煩就謝天謝地了。”
她話音未落,大老鼠們已經架著馬車走遠了。
寶珠目送鼠婆婆走遠後,歡快地扭頭道:“還等什麼呢,去買肉呀。”
小滿領路,三隻小妖蹦躂著來到了菜市街,尋到了妖怪老馬的豬肉鋪子,花極少的錢買了個十幾斤滷豬頭,又在隔壁打了幾斤酒,蹦躂著回了小滿與賽雪的家。
這妖怪的家,也是極其不同的,從外頭看上去,不過就是與旁邊鄰居家裡一般帶院子的小宅子,後頭住家,前頭有個小門臉,拿來做生意。
只是甫一踏入這間小院,寶珠環顧四周,驚道:“你們倆睡哪兒呢?”
只見小院中搭了一間碩大的牛棚,佔據了半拉院子,攏共就兩間房,除了堂屋外,另有一間房房門大敞,裡頭擺滿了高高低低地樹樁子。
小滿指著牛棚道:“這兒啊。”
賽雪指著全是樹樁子的屋子:“那兒啊。”
寶珠撓了撓頭,感慨道:“原來我還不夠妖怪呢。”
說話這會兒功夫,小滿已經將桌椅從堂屋裡搬了出來,三隻小妖坐在院子中,吹著秋天的小風,曬著稍微有些暖意的太陽,將一隻豬頭分作三份,又各自倒上了小酒,大嚼特嚼起來。
酒過三巡,賽雪喝得小臉緋紅,一邊惡狠狠地嚼著口中的豬頭肉,一邊恨道:“豬頭公子這回當真害我不淺,這事不能這樣算了。”
寶珠許久沒喝酒,有些上頭,聞言豪邁道:“該怎麼辦,你說個章程!”
“先去他家探一探,看看昨日生下來那個孩兒,究竟是真是假。”賽雪道。
“探!”小滿猛地一拍桌子。
說幹就幹,趁著這時候離天黑還有些時間。
三隻小妖一抹嘴,賽雪打頭,小滿殿後,在大街上一陣流竄後,來到了城南一處僻靜的地方。
這裡的宅子佔地頗大,大門也氣派,一瞧就跟賽雪家不是一個檔次的地兒。
“我瞧瞧,豬頭公子。”賽雪迷迷瞪瞪地看著大街兩邊大門上的匾額。
“什麼豬頭,是朱公子。”寶珠不得不糾正她。
兩隻小妖正在掰扯究竟是什麼公子,小滿一拍大腿,指著一間大宅子道:“就是這兒,朱府。”
“走走走。